迟为什么可以轻易把温柔给别人,却不肯多施舍一点给自己。

最后他逼迫自己想通,恨来恨去,郁恩不得不逼自己承认,他只是恨段迟没有这么爱自己。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像简挽月那样爱他。

“是,你是有钱,可以解决掉很多没法解决的事情,普通人的命在你们眼里和那些泥沙里的小鱼没什么分别,所以高高在上的郁少爷还是离我这样的蝼蚁远点。”

段迟眼神里的厌恶刺痛郁恩,那种像是看垃圾的眼神让郁恩恼羞成怒,哪怕动机如此不纯的杨子路都能得到段迟的怀抱,他的真心却只能得到裹着刀子的鄙夷?

脑子里的神经一直在被一把钝刀拉扯,始终不肯给个痛快,痛苦的郁恩情绪有一瞬间的崩溃,他把装马卡龙的瓷碟朝段迟脚下砸去,碎掉的瓷片四溅。

即便如此动静,郁恩也得不到段迟一个怜悯的眼神,甚至都不来看他有没有被碎片划伤。

段迟转身上楼,临到拐角只剩下一片薄薄的背影。

郁恩听见段迟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郁恩,别把自己搞脏。”

“脏?”郁恩冷笑一声,不知道是怎么个脏法,他忍不住跑上楼去作势要去亲段迟,唇间缝隙堪比纸薄,似乎要坐实作风放荡的传闻,他在极近的距离中问他,“亲吻脏还是上床脏?你呢,你又和他做到哪一步?你不脏吗?”

“别发疯。”段迟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推开放荡的郁恩,连带着那点对郁恩意味不明的慌张心跳都消失的干干净净,郁恩到底是郁逸庭的儿子,思维方式和作风改不了。

别发疯是什么意思?那到底段迟和杨子路到底亲没亲,做没做,郁恩关心的只有这个。

“我发疯?碰一下他就是我发疯?你要不要这么在乎他?那我要是也这样对你呢?”郁恩说着就要往段迟身上贴,脸往他下巴上凑,去解他的腰带。

郁恩一系列放开的动作惹恼了段迟,他箍住郁恩下巴,让郁恩故意的亲吻落不到实处。声音也如极地深寒:“能不能别这么下贱谁的腰带都解?之前你也是这样亲杨子路的?”

“这我哪里还记得清,不过那时候你要是晚来一步,可能做的更多。”郁恩就是故意戳段迟心窝子,“别说,杨子路的腰确实挺软,哥的腰就太硬了些,硌手...”

被得到硌手评价的段迟一胳膊推开郁恩,郁恩跌坐在地上,想起来之前小时候他也因为有些事被段迟推到在地上,还说要带他一起去死。

要真能死在一起就好了。

郁恩看着关上的门这样想着。

自此后郁恩再也没见过杨子路,段迟也再没出去约过会。

除了叶湫,没人能把段迟喊出去。

看来真正有分量的还是叶湫。

屋子里空荡荡,俩人冷战是常事,郁恩不理段迟,段迟自然也把郁恩当空气,按照以往经验,不知道在哪一天或者哪一时刻俩人就打开话匣子。

管家自然是看在眼里,他家有俩孙子,经常也是拌嘴闹脾气,过一段时间就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