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嫌厅内太热将领口扯开了点,这搞得倒像是他故意宣示主权欺负人。

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往日共同生活点点滴滴太多,外人要想进来,窥视到的第一眼,就是夫妻之间恩爱过的证据。

其实郁恩很能忍,但偏偏世界上有两种事情最难忍。

一是牙疼;

二是喷嚏。

郁恩被风吹的打了声喷嚏,声音不算大,但足够在场的人听见。

正是尴尬的对视时间,一个温暖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郁恩回头,钱祝在他身后,并且握住了他的手。

“冷不冷?不是让哥去车上等我吗,走吧别傻站着了。”钱祝像是没看到那俩人,搂着郁恩去了停车场。

车上郁恩把外套还给钱祝,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下顾迟更是确信自己私生活不清不楚了。

第二天一早,赶回去换衣服的郁恩看见顾迟做在客厅沙发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

像是一夜没睡,胡茬都冒出来了。

“你在外过夜,脏不脏?我们还是夫妻关系,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过分。”

郁恩知道顾迟是失忆了,不能怪他。

于是郁恩给了自己一个念头,如果顾迟脖子上还有那块平安扣他就坚持下去,如果没有...

顾迟眼瞅着顾恩径直朝他走过来,他下意识把身体后退了半个身位,郁恩探到他脖间的手被顾迟摁住,“你想做什么?”

衣领被掀开。

郁恩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顾迟有些不自然的陇上衣领,因心虚表现的有些愤怒:“你想打我?”

“平安扣呢?”

顾迟与郁恩对视,嘴角噙着笑,像是终于在郁恩脸上抓到一丝在乎的证据,他像是胜利者将掌心朝着郁恩摊开:“干嘛,你以为我扔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

郁恩最后像是如释重负,他一步步上楼,没有回头。

等到楼梯尽头,他停下身形:“有时间我们去办离婚手续,我会尽快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