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轩明明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但还是用那种恶狠狠地目光看着季俞临的背影:“季俞临,你在干什么!”

季俞临偏头,而后转身面对他,举起手,展示自已身上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我什么都没有干~”

是这样吗?

只是隐隐约约有预感,宁子轩并没有眼见为实,他沉默了下来,然后扶着门又进门去了,眼尾似乎有一个眼熟的手帕,但是他的困倦不允许他多想。

在晨曦到来之前,依旧是安眠的时刻。

季俞临站在阴影处,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世间最容易利用的,就是善良,当然,我也一样。”

暗卫带去了季俞临已经去睡觉的消息,顾焕才松了口气,他抬起眸子看着眼前黑漆漆看不见面容的暗卫。

总觉得什么未尽之言。

应该是小鱼儿的坏心思,那就随他去吧,有什么意外他来解决就好。

顾焕这样想着,而后把注意力放在坐在旁边陷入沉思的云眠之身上。

此时军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焕,你觉得沈瑾鸿的提醒如何?”

刚才,唐言解开的卦象换了沈瑾鸿写下的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其实也算是兵法的一种,而且并不少见。

可是,和义朝有过战争关系的,也就西酉和周元。

周元的不怀好意是肯定的,那么,西酉会欺他们吗?

显然是不可能。

西酉如果敢铤而走险做那只“雀”,那它一定会先从树上摔死,还想着吃“螳螂”呢。

顾焕垂眸看着桌子上新添的热茶,回想起季俞临似乎感慨过边关的茶也是来之不易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破坏。

为了依然愿意生活这里的百姓,为了那些长久坚守的将土们还是干脆说为了义朝的一切吧。

顾焕对自已的想法吐槽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眠之,我有点事情忘了告诉你。”

云眠之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听见他的挚友用那种轻飘飘的声音说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话。

“元亦的话,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诶?!!!”

云眠之震惊的声音吸引了在军帐外的崔阮君和程云鹤。

崔阮君微微歪头:“感觉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的反应。”

程云鹤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两位青年并不打算去一探究竟,因为徐墨川已经跟着唐言去那句话开始盘问起来了。

还是不敢直接面对顾焕和云眠之。

“说起来,感觉阮君你这次有些兴致不高。”

按理来说,对于这种故事,崔阮君不是应该拿起笔直接开始写的吗?可是,自从回到义朝边关后,崔阮君就有些心不在焉。

而面对着程云鹤的疑惑,崔阮君安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大概是……知道了一点内情的……心塞吧。”???

啊?

知道一点内情的心塞。

“如果不是因为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所以刻意关注了一下俞临的所作所为,我估计还是个愉快看戏的旁观者。”

那种看了剧本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对于现在的崔阮君来说是这样的。

程云鹤听着崔阮君的碎碎念,虽然不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安慰地抱住了崔阮君,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青年柔软的长发。

“那,我就讲一些你不知道的故事。”

崔阮君在他怀里仰起头:“关于什么的?”

“关于我们君王和王后的,他们之间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