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执念都消散了几分。

“我一直不知,你还会喝酒骑马,要是早点发觉,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比试一番。”

闻言,谢昊然笑了笑:“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沈安瑶压下心里的苦涩,温和道:“你不说我也知晓,你在沈家,受了太多的约束。”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好久不见的好友一般,这是谢昊然第一次这般轻松的面对她。

“安瑶,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我们都要过上自己向往的日子了不是吗?”

沈安瑶迟迟没有出声,黑夜里,谢昊然看不到她脸上的泪痕。

“昊然,今后,你可有何打算?”

沈安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异,但是颤抖的音线还是出卖了她。

谢昊然笑了笑,没有揭穿她:“以后的事,谁知晓呢?”

谢昊然也只是暂时待在这里,等到休息够了,他又会继续踏上新的旅途,画遍那万水河山。

“昊然,说好的,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结果还是我让你受伤,让你的手……”

说到这,沈安瑶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度的痛苦。

谢昊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反倒是没有她这么强烈,还有心思笑了笑:“无碍,这算是一种很好的结果了。”

用一只手,救下一条人命,怎么来说他也不算是亏的,而且他又不是不可以画画,只是时间缩短了而已。

这一夜,两人说了很多很多之前在沈家都没怎么说过的话,像是要把这五年来缺失的遗憾给补全一般。

第二日一早。

谢昊然是被一阵香味给惊醒的,他有些诧异的打开门,只见沈安瑶正和柳大嫂在灶台那忙活。

沈安瑶的衣裳也换了一件普通老百姓穿的粗布麻衣,低着头认真的听着柳大嫂说的煮菜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