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裘欢犹豫着该跑路,还是该跑路的时候,温凌朝她挥挥手。
刹那间,大家都看向她。
隔得并不近,裘欢还是清晰地捕捉到覃深的注视。
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透着淡淡的薄凉。
裘欢有些不知所措,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她选。
她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很忐忑,但昂首挺胸,面色从容。
“冷总好!”裘欢笑着朝邀请她过来的人打招呼,随后望向覃深和沈一修,佯装惊喜,“覃总,沈总,你们也在!”
“欢欢急着要我们合作的协议书,球场离你们公司近,顺便叫她过来,不会介意我使唤你们下面的人吧?”
冷听风突然开口说话,似乎在替裘欢解释什么,无意间透露出他们关系匪浅。
毕竟,他都唤她欢欢了。
裘欢看向冷风,目光触及他顺滑凌厉的下颌线,白皙冷峻的脸,和透着锋锐的眸。
与覃深不同,冷听风的皮肤很白,白到让女人羡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冷矜贵的气息,就算套个垃圾袋在身上,也只会让人怀疑他是个落难的王子,何况现在还裹着一套款式简约优雅的高尔夫球服。
只差一匹白马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冷听风微微垂下眼眸,和她默默对视,当着覃深的面。
仿佛捕捉到裘欢眼里的震惊和疑惑,唇角勾勒出一缕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在朝她笑吗?!
裘欢瞠大瞳孔,宛若见鬼。
这位爷的温柔,她无福消受。
欢欢,瞧他叫得多好听,字正腔圆,带着些许温柔。
再配上一张俊美无涛的脸,很难不让人沦陷,可裘欢只想笑。
他要拿她来试探覃深?!
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在覃深心中,她不过是一个用来消遣的女人。
一个用来消遣的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不?裘欢听到覃深说:“都是为了工作。”
冷听风使唤裘欢过来高尔夫球场是为了工作,裘欢没有提前报备离开工位过来拿合同是为了工作,乃至于此时此刻他们聚集在这里也是为了工作。
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不是来拿盖章协议吗?还杵着干嘛?”覃深的声调转向严厉,像上位者对普通下属说话那般。
裘欢知道他在暗示自己离开这里,犹如得到特赦,急忙说“是是是”,转向温凌,温凌也并不含糊,快速地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打过吗?”冷听风问裘欢。
裘欢接过温凌递来的资料,思考冷听风的问题。
他在问自己是否打过高尔夫球。
“不熟。”第一次来这么高大上的场合,她不好直接回答自己不会,否则太给公司和秦深丢脸了。
“不熟……”
听到冷听风慢慢地斟酌这个词,裘欢的脸颊微微发烫。
她曾经赤裸裸地趴在床上,背对着他,撅起屁股,迎接他的入侵。他一边揉捏她的乳,一边深深地顶撞她的穴,对她说――你和我也不熟。
裘欢觉得他要误会了,果不其然,冷听风望着自己的眼神骤然转深,似乎带着火一般,而他的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眉宇冷峻。
“作为一个商务,不熟悉这个怎么行?”冷听风抽走她手里的牛皮纸文件袋,给到温凌,重新看向裘欢,“都来了,我教你。”
裘欢眼巴巴地望着温凌手里的公文包,还要努力不让自己的神情表现得太失落。
冷听风,六九集团的总经理,旗下还有多家公司,身价数千亿,这样一个大人物要亲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