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个什么东西?”他冷冷的嗤笑出声,“不过是小三的儿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哪有什么资格争继承权。”
对父亲的怨恨就像一颗在他心里埋了二十多年的种子,埋得那样深,深到几乎没有人能察觉得出来,直到母亲去世,这颗种子破土而出,长成连着血肉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他,吞噬着他。
他已经回不了头。
对着浑身散发出怨恨气息的儿子,沈昌盛满眸悲痛。
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最后缓缓合上,换了一句:“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
顿住,沈昌盛接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柔儿。是不是我按照你的心意,把CEO的位置给一修,你就开心了?”
开心……
覃深斟酌着这个词。
“可能吧。”他撇撇嘴,紧接着抛下一句“有事先走了”。
沈昌盛紧盯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重重地往椅背靠去,仿佛身体被抽干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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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子气得半死的覃深一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大门就被弟弟搂住肩膀,沈一修向自家哥哥投去关怀的眼神:“爸又对你说教了?”
也不等覃深搭话,沈一修急忙送上温暖的安慰:“哎呀,他就是嘴上叨叨,别放心上,实际上爸可疼你了!”
“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像我这么会表达!”他咧嘴露出整齐的牙齿,阳光帅气得令旁边经过的女同事频频瞩目。
覃深侧首看向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弟弟,眼中有痛苦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