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胀的肌肉,骨子里的寒气都被驱逐出来,陆安然眯着眼睛享受,顺便回忆原主和他哥哥的相处方式。
至于刘思远,没必要了。
呼吸急.促,心脏扑通扑通仿佛要从胸膛口撞出来,刘思远深吸一口气近乎虔诚地按下了绿色的按钮:“泽、泽阳哥?”顾泽阳从来都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甚至他联系顾泽阳都是通过秘书,或者……顾恩阳!他已经很久没听到顾泽阳的声音了,如果不是每晚这人都会在梦中紧紧拥着自己,在自己耳边低声呢喃绵绵情话,他怕是都要忘了顾泽阳的声线和脸了。
“思远?”顾泽阳刚签完一大堆文件,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泛着光晕的夜灯让他有些眼晕,长时间压制的劈来翻涌上来,他两指捏了捏鼻翼,“恩阳呢?”
恩阳恩阳,又是顾恩阳,除了顾恩阳,你脑子里就没装其他东西了吗,刘思远咬着牙摁下内心的嘶吼,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抱着绵软的抱枕就像靠在顾泽阳温暖的怀抱里:“他在洗澡,泽阳哥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就是昨天见他心情不好。”生日也不回家,非说要跟朋友一起过,但电话里的声音……哭过似的,本来顾泽阳要过来看他的,却被“在外面”三个字打发了,“思远,恩阳这两天不太对劲,你辛苦多看着点。”还想多问问关于顾恩阳的事,可……顾泽阳皱了皱眉,其实他不是很喜欢顾恩阳总是腻着刘思远。
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刘思远脑子里炸开了烟花,晕晕胀胀的,他心里止不住的酸涩,捏着抱着使劲揉搓:“嗯。”这么长时间没见面,甚至没通话,除了顾恩阳,他俩就不能聊别的了吗。他恶狠狠绷着腮帮子,委屈地附和着。他卑微地爱到了骨子里,即便提到的全是顾恩阳,刘思远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只差录音了。
“你跟恩阳说,明日我过去,请你们吃饭。”他翻开日程表,“早上我在阳阳国际办事,大概十一点去含光路接你们。”
要跟顾泽阳见面,刘思远蓦地站起来,动作幅度之大那边愣了愣,问道:“怎么了?恩阳出来了吗?”
顾恩阳顾恩阳,为什么三句话都离不开他,刘思远磨着后槽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些:“没事,我不小心碰到杯子了,泽阳哥明天要过来吗,我……”去接你吧。
“我哥要过来?”陆安然擦着头发走下楼,瞄了一眼刘思远去厨房摸了一罐桃子汁打开。
“嗯。”刘思远看了看手里,不情愿地递过去。
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口,陆安然大喇喇把自己摔进单人沙发里,还没擦干的水滴顺着发丝飞出去,落在刘思远的脸上,冰的他五官一抽。
“恩阳?”刘思远甚至能听见对面瞬间柔和的声音,眼睑下垂看不清楚神色,陆安然捏住电话,一下没拽出来,疑惑看了看刘思远,使劲一拉,冲着他笑了笑,软着声音撒娇叫了声哥,起身上了楼。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回头看一眼立刻黑下来的一楼,以及角落被月光拉长的暗淡的影子,勾了勾唇角,回了房。
“过来干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顾泽阳嗔怒,“要去阳阳国际办事,请你吃饭是顺便的。”
“不去。”陆安然懒洋洋靠在床头,盯着自己没关紧的房门,“你先别骂,明天我有事。”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咽下已经到舌尖的话,顾泽阳没好气:“什么事比你哥还要重要。”
陆安然笑了笑:“没你重要,但自家人能拖,学长不行。”他解释道,“前两天参加个项目,有个学长帮着做了个实验,非不要署名,我请他吃顿饭。”
一席话说的顾泽阳眉心紧蹙:“什么学长?这么大公无私?”顾家人没长的难看的,比起他像顾父,这个傻兮兮的弟弟长相更偏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