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祺:??!!!
啥?!
“当众窜了?”他不可置信的追问。
要是真闹得这么大 那现在京城上下怕不是早翻了天!
“这 这倒也没有。”小厮赶紧道:“就是阁老们议到一半突然停下 急着叫人寻草纸出恭 都等不及下人抬轿 一溜小跑着便去了。听说内阁一半的官吏 当场就给熏走了……”
最厉害的已经出口 小厮也不再遮掩了。他本身也没啥文化 连“洗髓伐毛”都还是书办们教的原话。现在思来想去 真不知道如何给世子委婉的解释当时那难堪之至的局面 只能直率交代:
“后来送 送裤子的几个侍郎又讲 窜的东西 好像也不大对头……”
穆祺不觉目瞪口呆 心中万千浪潮奔涌 真正无可言说。骤发的肠胃型腹泻
可老登自己服药十余年 怎么就没窜过一次呢?莫不成皇帝老登还真磕出来了?
穆国公世子沉默许久 还是长长叹了口气。按理说阁老卧病本该问安 但现在这个生病法 恐怕就不适合打搅了。
“……得空多去府上问问吧。”他忧郁道:“没有什么大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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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拉了?”
闫东楼闫小阁老愣了一愣 随后大喜过望 几乎从躺椅翻身下来 就连胸口火烧火燎的灼痛 也霎时间减轻了不少。
相较于儿子的轻浮莽撞 闭目细听下人解释的闫阁老本人便要稳重多了。他缓缓睁眼 瞥了儿子一回:
“什么‘拉了’?谈正事的时候要注意称呼。不利于团结的话千万不要讲……”
小阁老不情不愿 只能缩了回去。闫阁老又道:
“那夏、许、李诸位 没有什么大碍吧?”
“听说夏、李两位都去请了名医 但很快又打发走了。”家人小声道:“许府大门紧闭 看不什么来。”
闫阁老喔了一声 却不由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许少湖志存高远啊……”
肠胃急病请大夫诊治 本也是常事。但牵涉上飞玄真君的金丹 事情便格外微妙起来。陛下的金丹自然绝无问题 可阁臣们服用丹药后居然病到要名医看顾 那是否是体质太过虚弱 不能蒙受圣上天恩?当朝理政的重臣体弱至此 又怎能料理机要、参赞玄修?难免叫下面的人也看轻了。
大概正是顾虑至此 许阁老才咬牙硬挺 没有惊动医生。
一念及此 闫阁老微微眯眼小阁老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夏衍七十几的人了 早晚要告老 也不在乎这点名声。倒是李句容状元出身 居然也这么肯退让吗?”他哼了一声:“如此看来 爹的对手 也只有许少湖一人了。他许少湖年未花甲 不过是凭着身子骨硬顶一顶罢了 终究不能与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