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穆祺也毫不含糊,端上来的酒壶是宋代绝版的官窑,茶杯是蔡京收藏的珍品;瓷盘更是一流道君皇帝亲笔题词的白釉!
饶是以小阁老的家资,一时也被吓住了:“这般厉害!不知世子从何处得来?”
穆祺微微一笑,心想老子难道要告诉你,连诸葛丞相把玩过的陶碗我都有?但你们这些角色,哪里有资格碰相父的东西!
酒过三巡,小阁老醉意微醺,也有些敞开了胸怀。他握住世子的手,真心感慨:
“哎,也就是当今圣上至仁至德,不愿多加杀戮,大事总能化小;要是在太宗朝,只要一个‘建文余孽’的帽子,便能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了……”
虽然口口声声称颂仁德,但遗憾之情,却是溢于言表。老道士毕竟不是马上的皇帝,没有他祖宗杀伐决断的能耐。就算真扣上了建文余孽的罪名,也未必能把周至成及其同党如何打蛇不死反成仇;如果只是贬谪远窜,搞不好会有人兔死狐悲,暗中援手。所以如何处置,也要费些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