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性也总是那么的稀薄 乃至于近乎没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大概也只有让人时不时给真君来个大的,他才能展现出应有的水准吧。

黄尚纲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做一点无用的劝说:

“我会讲今天的事情上报圣上。还请世子以后小心一点……对了,世子所谓的‘新丹药’,不知又叫什么呢?”

世子很高兴的对他介绍:“此物声如巨雷,杀伤范围又非常之广,所以我决定借鉴陛下的青词,称为总掌六合功过五雷大真人号,又称为五雷号。”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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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如果真想搞出什么新式武器,靠世子在郊外的那点人力,肯定也是远远不够的。依靠简单的实验调整参数是极为浩大而繁琐工程,哪里是几十个工匠就能解决的呢?穆祺之所以能一往无前,进展迅速,多半要仰赖着被他强行征发的另外两个劳动力,被无奈抓壮丁的两个瓜皮。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邀请朋友帮你办事,肯定要仔仔细细的解释自己的缘由。如果穆祺是要对其他势力动手,他大概都得花不少功夫做ppt搞演讲,费尽心力的与甲方对齐颗粒度打通生态链闭环,用组合拳帮助自己赋能。但现在是对倭寇动手,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要我给你解释为什么要打倭寇吧?

所以穆祺既不用解释,也不用搞什么动员。他只要每天上线,向两个瓜皮阐述对倭战争的进度就好。

“……总的来说,这场战争有三个目标;最基本的目标当然是扫清沿海的倭寇;中层次的目标是扫清倭寇的窝点;最理想的目标则是远航作战,摧毁东瀛的港口,可以保证几十年内的安稳当然,难度也是逐次递增的。”穆祺展开一张做满标记的白纸,向两人侃侃而谈:“我其实更青睐中间选项。但老登似乎是一意孤行,非要给倭寇来个狠的不可……”

“非要给倭寇来个狠的不可?”赵菲道:“这是什么意思?”“前几天葡萄牙的赔款终于送到了;其中一百六十万入了国库;剩余一百九十万两入了内库,五五分成。”穆祺慢慢道:“李再芳找到了我,说皇帝给他批了条子,只要是抗倭有关的事宜,直接从内库这一百六十万两中支出即可,不必惊动外朝。”

其余的两人在震惊中沉默了。

有赖于穆祺的实时播报,或

曰疯狂吐槽 他们很清楚飞玄真君万寿帝君的脾气 但正因为熟悉这老壁灯的脾气 那种惊骇才实在无与伦比。说实话 就算是老登的亲爹兴献皇帝从坟里爬出来 估计爆金币也就只能爆到这个地步了以此观之 老登对倭寇仇恨之深 简直是怨毒到了一定的境界。

“……当然我不是为东瀛人说话。”刘礼道:“可倭寇到底怎么他了?”

独居深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甚至都未必和倭人见过几面的宅男皇帝 哪里来的这么多仇恨?

“我也不是很清”

穆祺说了半句 忽然沉默了。

刘礼的问题当然平平无奇 却无疑是戳中了他心中某种隐约的疑虑如果从已经掌握的各种信息来看 飞玄真君与倭寇之间唯一的仇恨并不发生在现在 而应该是肇因于未来;如果历史回响的泄漏是真的 那的确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沦为药物及成瘾品的傀儡。但关键在于 飞玄真君又怎么可能知道历史的回响呢?

除非 除非这不可能吧?

思善公主销毁了心声日志之后 他原以为对外扩散的日志副本已经再无残余

比如他现在谈话就要背着一点儒望了 这就是后世的教训所在。

可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 怀疑心声日志泄漏的证据也是不足的。毕竟穆祺实在很难想象 老登拿到日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