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更不用在研究风气还相对保守的早期。如果查阅在刚刚发现《儒望日记》时发表的论文 那从严谨冷静的学术用语之下 可以很发现历史学家们难以掩饰的震惊

原来你小子这么极端呐?!

原来这小子这么极端呐?!

飞玄真君的眼睫颤了一颤 同样生出了震惊。

当然 相比起后世历史学家那种被长久欺瞒后骤然揭露真相的震惊 飞玄真君的惊异只是一闪而过 并没有生起太大的波澜大概是在日常中被世子创得太久已经麻木 就算在疯癫错乱之外再添一个极端的人设 其实也不能改变什么印象;反正创的也是葡萄牙人 与真君何干?

至于所谓的什么“双面人生” 什么蓄意掩饰的奏折……皇帝稍稍吐出一口浊气 也没有生出什么追究的心思。虽然这些手段看起来是虚伪了一点 但皇帝手握大权数十年 已经是太明白朝廷的潜规则了 亦不能不表示理解。

大安文官继承了自汉武太史公以来记载历史的传统 所谓胜则轻描淡写;败则大书特书 区别对待明显之至 而且理由也是极为充分天·朝上国煌煌正统 天兵一至皆为齑粉 胜利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不足为奇 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详细记录 更不用说耀武扬威 耍狠斗勇;但凡稍有自矜 都是粗鄙浅薄所以 世子在奏报中谦虚自抑 蓄意掩饰 其实是很符合常理的。他的一切极端言行当然不能见诸公文 而必须以端庄温和以德服人的面目示人 风评奇怪一点也在情理之中。就仿佛皇帝的老祖宗太宗皇帝 抄起刀子砍来砍去杀了大半辈子 不也得给自己整个“文”

做谥号嘛至于太宗皇帝哪里“文”了 那就又是另一个不礼貌的问题了。

作为太宗皇帝的子孙 飞玄真君是能够理解这种小小欺瞒的或者说 就算他不理解 看到这赔款的数额也就心平气和了。当然 毕竟已经在天书播报中久经考验 飞玄真君还不至于为了几百万两白银而过于失态。他只是慢慢的 慢慢的 吐出一口热气来。

“朕记得宫中的内库还存有不少粮食?”沉默片刻之后 皇帝忽的开口了。

黄尚纲屏息凝神等候在外 闻言立刻趴了下去:“还有那么几万石陈米……”

“既然是陈米 那就都分了吧 散出去熬几碗热粥 京郊的穷人也好过个年。”皇帝并不睁眼:“陈米清空后再把腾出来的仓库修一修 朕有用处。”

平白无故为啥要腾空仓库呢?黄尚纲百思不解 但还是垂首答应了下来。

皇帝吸了口气 忽的又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