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然,仅仅一点嘴皮子上的便宜尚且不足以逆转利益的决策。儒望沉默片刻,还是低声开口:
“想不到世子如此渊博,居然对欧罗巴的史实也了如指掌。但此事到底,到底……”
到底
了半日,还是很难到底出个结果。毕竟这种事情的对比反差实在过于强烈,儒望也没法子硬着头皮搞双重标准;正在绞尽脑汁搜刮说辞之余,世子先开口了:
“我明白先生的顾虑。葡萄牙人毕竟是先生同宗的教友,来往密切的客户,所以得加钱,是吧?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葡萄牙人在江浙沿海有好几条走私的航路。 世子直接打断了他:“只要消灭了他们,也就消灭了走私团伙。但市场的无形大手是永远存在的,朝廷也无意于切断贸易,只是想要公平的买卖而已。如果先生能够帮助我们,那朝廷可以将这几条航路的优先贸易权卖给先生所在的银行。这样的利润嘛……
儒望忽然不说话了。
“至于这一条航路可能的价值,未来的潜力,我口说无凭,先生可以到当地去看一看。
海刚峰埋头苦干大半年,已经在上虞搭起了新式作坊和新式机器的架子,产量与质量都在激增,生产的成本还能大大压缩。一来二去节省出的巨额利润,产量扩充后的广袤前景。已经足够让商人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