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片至诚拳拳,所以才答应得如此爽快干脆,丝毫没有往日的拖泥带水。否则以真君数十年如一日的多疑猜忌阴阳怪气,会忍得了别人随便动自己预定好的工程么?至诚可以感天,大致如此。

不过,反过来说,如果连飞玄真君自己都不在意区区几座宫和几座观,闫阁老又凭什么蹦得这么高?

闫阁老哑口无言了。

当然,他之所以无言以对,倒也不纯粹是被一句话堵死,而是从儿子几句话中猜出了手下的态度闫党的同僚未必不知道阁老在内阁面临的种种尴尬,但现在显然是不愿意为阁老出头怼人的,所以由上到下总有息事宁人得过且过的态度,暂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这其实也很正常,且不说西苑春深之后闫党声势大衰,现在还在草木皆兵的惊魂状态;就是真有人报复心重要出一出头,看看当下的局势也只能退一步地当年大家跟着闫阁老咬清流,是希图着将清流大臣拉下马后自己好上位;而现在的世子权势虽重,手下却并没有什么成型的“穆党总不能大家辛苦拼命一场,只为了闫阁老能出一口恶气吧?飞玄真君这么干也就罢了,还真当闫党是你闫分宜的毒唯粉丝团不成?

手下不用命,强如首辅也只能窝在家中生闷气。只是这口气无论如何憋不下去,只恨得在地上来回打转。眼见亲爹都要气得红温了,闫东楼长叹一声,不能不开口劝谏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