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唇上:“为他跟我求情?”

不等回答,男人直起身,冷漠地挥了挥手:“将他拖去喂野狗。”

“不要!”闻浩言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瘦弱的身体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空良策……空良策……我会死的……呜呜呜……我会死的……饶了他吧……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小皇帝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男人的衣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泪水顺着尖细的下巴滴落,打湿了空良策华贵的锦靴。

权臣无动于衷地看着脚下崩溃的少年,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场闹剧。侍卫已经架起奄奄一息的明德,强行灌下一杯毒酒。

闻浩言眼睁睁看着明德痛苦地抽搐,最后归于平静。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被抽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殿内回荡,单薄的身体抖如筛糠,最终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空良策眼疾手快地接住昏厥的小皇帝,眉头微蹙。怀中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隔着粗布衣衫都能摸到凸出的肋骨。那张泪痕交错的小脸惨白如纸,唇瓣被咬得血迹斑斑。

“传御医。”权臣冷声吩咐,将昏迷的少年打横抱起。宽大的衣袖垂下,露出闻浩言纤细的脚踝,戴着一个精致的金环,是空良策亲手给他戴上的。

寝宫内,御医战战兢兢地诊完脉,躬身道:“陛下感染风寒,又受刺激过大,需好生调理……”

空良策站在龙床边,俊美的面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他伸手抚过小皇帝滚烫的额头,指尖在那湿润的睫毛上停留片刻。

“下去吧。”他淡淡道。

当殿内只剩他们二人时,空良策掀开锦被一角。昏睡中的闻浩言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权臣的手指划过少年纤细的脖颈,最后停在单薄的胸膛上,空良策无聊的把玩闻浩言的奶头,就这么摩擦两颗奶尖硬挺。

“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我的小陛下?”空良策低声呢喃,声音温柔得可怕,“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

闻浩言在昏迷中颤抖,泪水不断从紧闭的双眼中溢出,打湿了枕畔。高热让他的意识模糊不清,却仍记得明德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明德……明德……”他在梦魇中啜泣,细弱的声音如同濒死的小猫。

空良策的眼神陡然转冷。他粗暴地捏住小皇帝的脸蛋,强迫对方仰起头:“陛下,再有下次……臣可不敢保证会干出什么疯事……”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夜色中,却比任何威胁都令人胆寒,权臣松开手,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重新陷入枕头里。

窗外,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闻浩言蜷缩在龙床深处,明黄色的锦被被他扯到鼻尖,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明德没了,小皇帝不想看见这男人。

高烧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却仍能看清站在床边的那个高大身影,空良策,那个将他扶上皇位又将他囚禁在宫中的男人。

“陛下,躲什么?”空良策的声音低沉带笑,随手解开自己沾血的锦袍。那衣服上暗红一片,闻浩言不敢去想那是谁的血。

随着衣物落地,空良策精壮的上身暴露在烛光下,肌肉线条分明,几道疤痕横亘在胸膛,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危险。

闻浩言想往后退,却发现已经抵到了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