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谢鹤安眼神毫无波澜地虚跪下来。

裴封珩听见谢鹤安的称呼,双眼一亮,连忙爬起来,往长公主那边跑去。

“长公主殿下,还请为草民主持公道!”说着,裴封珩就要扑到长公主身上。

突然身后伸来一只手,用力将裴封珩推到在地,带刀侍卫挡在长公主身前,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殿下,此事是草民的家事,还请给他一个机会。”谢鹤安垂着头说。

长公主不答话,饶有兴趣地看着谢鹤安。

她一步步走上前,弯腰捡起谢鹤安手中的鞭子,随意把玩了一会儿。

就在谢鹤安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长公主才缓缓开口:

“谢家嫡子,善琴绘画,何时学会了用鞭?”

谢鹤安身子一僵,他差点忘了谢景安就是一个纯纯的大少爷,和他自身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他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用来惩罚下人还是可以的。”

“是吗?”长公主把鞭子扔到谢鹤安面前。

谢鹤安低着头不回话,盘算着长公主来此的目的,以及该如何圆场。

虽然来了启国不到两天,但他对长公主的残暴无仁都略知一二,可见本人脾气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

“本宫知你私通一事为假,但外面谣言惑众,本宫也不能随便招一个名声尽毁的驸马。”

谢鹤安连忙回道:“此事是谢家之错,还请殿下宽宏大量……”

“但是。”

长公主突然打断了谢鹤安的话,后者微微一愣。

只听她说:“本宫既然答应了要谢家子当我的驸马,那便不会失言。你不能,只能换一个人了。”

此言一出,裴封珩顿时绽放出耀眼的笑容。

谢鹤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诧异地抬头看向此人。

不知为何,这一幕似曾相识。

当年慕寒烟也用“晦气”之由拒绝了嫁给他,并且转眼就换了一个男人。

不过,长公主不是慕寒烟,要嫁给谁都和他没有关系。

“长公主想嫁给谁?”

“这个就不错。”长公主转头看向裴封珩。

裴封珩欣喜若狂,连忙跪下来感谢:“谢殿下赏识!”

长公主轻蔑的一撇,也不让他起来,接着走到谢鹤安面前:“不过我一直想要的是你,你就以驸马小厮的身份进府吧。”

话落,谢鹤安睁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她这个意思,是要谢家子当驸马,但是她只要他,所以给了他无名无分的地位!

“殿下!”谢鹤安抬头厉声道,“虽然我谢家是商人贱位,但是身为谢家少爷,我是绝不可能做外家人小厮的!”

见他反驳,长公主不怒反喜道:“行啊,本宫不逼你,不过你明日不来本宫的府上,那谢家是死是活都和本宫无关了。”

说完,她转身,脚步轻盈地离开了谢府。

见她离去,谢鹤安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明白长公主为何如此执着于他。

谢景安模样是不错,但还没到这种地步。

还没等他想明白,裴封珩站起身来得意洋洋地说:“表哥,不是还要罚我吗?继续啊!哦,不对,你现在是我的小厮了,你要是敢动我,等到了长公主府你就等着吧!”

谢鹤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也就你把这个当一门好亲事了。”

裴封珩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气愤道:“殿下杀了那些驸马面首不过是因为这些人不会讨好殿下,等我过去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是啊。”谢鹤安似笑非笑地说,“你当狗挺有潜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