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浑身漆黑，衣服破烂的瘦弱女人。

听声音，女孩的年龄不大，像个及笄之年的孩子。3

“啊！”对面的漆黑女孩又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你！你！还说不是鬼！你……胸口那么大个洞……”

“轰隆轰隆！轰轰！”

女孩的声音被远处的雷声打断。

两人齐齐抬头朝不知何方的远处看去。

明明头顶圆月高挂，但远处依旧雷声轰鸣。

“夏日最容易有局部雷阵雨了。”女孩望着远处自言自语。

远处的雷鸣声传到宁墨诀的耳朵里时已经弱了很多很多。

他蹙眉眺望，恍惚间又想起殷芷染。

每次遇到雷雨天气，他总是希望有人陪伴。

许是雨天寂寥吧，因此时常对殷芷染说。

“芷染，今天晚上你能不能陪我？”

殷芷染笑着将他的手握住：“那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不能不走吗？”他问。

殷芷染笑着解释：“还有些正事等着我去处理。”

他知道她不能一直陪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

“你在想什么？”女孩见他望着远方的神情中带着莫名的哀伤，好奇询问。

“没什么。”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已经被贯穿的胸口，借着月光，大洞毫不掩饰，清晰可见洞口参差的痕迹。

“没了心脏就不能活吗？”他问。

女孩缄默，按理说是这样。

像想到什么，女孩忽的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很厉害的妖？”

他不知道。

但是感觉这具身体的妖力应该不差。

宁墨诀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遇见妖精不但不害怕，还带着满脸的兴奋。

他曾经跟着殷芷染出入人间数百次。

那时的她是为了解决闯入人间引起暴乱的妖。

他跟着她，看着人间在暴妖的残害下人心惶惶。

人见了妖就像老鼠见了猫，仓皇逃窜。

本该安居乐业的人间，变成了只剩残垣断壁的废墟。

他看着殷芷染毫不犹豫的斩杀暴妖，那一刻，他觉得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初选择跟她离开。

第11章

“芷染，杀暴妖会有危险吗？”宁墨诀问她。

“会。”她收手，熟练的将已经死亡的暴妖内丹挖出，“暴妖的实力从来不低。”

“那你为什么还要亲自来杀妖？”他问。

“这是妖族和人族几千年前签订的条约，妖王必须亲自阻止暴妖进入人间。”她施了个清洁术，重新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出尘。

将他的手握进手中，又说到：“有你之后，暴妖基本对我没什么威胁。”

那时的宁墨诀不懂，现在的他终于明白。

大抵这就是她带着他一同去人间的原因。

“你不怕吗？”宁墨诀侧眸问女孩。

“怕。”女孩往后缩了缩，又梗着脖子看他，“但是我知道妖也分好妖坏妖。”

“你是好妖吧？”她问。

“你怎么确定我是好妖？”宁墨诀反问她。

女孩一脸正色：“因为你差点死了。如果不是别人发现你死了，又怎么会把你丢在这里。”

“这里是乱葬岗。”女孩解释：“我看着你从下面爬上来的！你应该是被坏妖挖了心脏随手丢在这的。”6

虽然是她猜的，不过宁墨诀不得不说，猜的挺准。

他虽然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什么情况，但就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这具身体是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