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对她下了杀手。

西泠一口又一口的喷出鲜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西泠，你有没有事？”

宁墨诀顾不得自己的伤，赶忙扶起西泠，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灵丹妙药不要钱似的往她嘴里塞。

殷芷染看着他满脸地焦急，心脏像被狠狠插了一刀。

“墨诀，妖族的药对人族无效，你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西泠，你怎样？”宁墨诀眼眶猩红，抱着西泠的手指颤抖。

“西泠，你睁开眼睛，别睡着，千万别睡，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西泠，你起来我给你买你最想吃的糖葫芦好不好？你起来我们就去买。”

宁墨诀看着怀里的人睫羽轻颤，心莫名跟着颤动。

“西泠，乖，别睡好不好，我带你去最热闹的城镇好不好？”

“西泠……”

西泠唇瓣小幅度开开合合，她想要说什么，却被从嘴里汩汩而出的鲜血堵住。

宁墨诀抱着她，耳朵还没来得及凑近，就见她彻底没了生息。

那一瞬，宁墨诀彻底失控。

他不敢想，一个花般的善良孩子，竟然因为他的缘故死了。

她是他见过最善良的人族，即使身处泥潭，也依旧保持着善良温暖的心。

她收留了他，救了他，他却最后害死了她。

“殷芷染！”宁墨诀的声音如杜鹃啼血，凄厉悲怆。

“你为何杀她！”

“墨诀，”殷芷染眼神平静，让人看不出思绪：“墨诀，人族都是坏的。”

好一个人族都是坏的！

宁墨诀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了。

可是却是第一次见她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

宁墨诀对她已经无话可说。

三百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又固执己见。

他沉默的抱着西泠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流。

“墨诀，跟我回去好不好？”许久之后，殷芷染出声打断两人间的沉默。

宁墨诀沉默地抱起西泠的尸身，重新回到药王谷。

殷芷染见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墨诀，你个人族而已，你到底要和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宁墨诀前进的步伐一顿，声音淡淡，让人寻不出其中意义：“等我安葬她就和你回去。”

得到他确切的回答，殷芷染的心重新活跃起来。

她就说，墨诀这么爱她，不可能真的因为区区人族对她不理不睬。

即使三百年过去，墨诀还是如曾经般爱着她！

“你怎么又回来了？”白衣老者看着又出现在谷口的人皱眉。

视线下一瞬又落在他怀中的人上。

怎么刚走就死了？

“徐神医。”宁墨诀毫无征兆下跪，吓得一旁的殷芷染连扶住他的动作都没来得及。

“神医，求求您帮我安葬她！”

宁墨诀想到西泠的尸身丢弃在野外被野狗啃食，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无妄之灾。

宁墨诀做不到看着她死无葬身之地。

白衣老头眉头都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说出来的话也不是那么好听：“我这又不是慈善场所，救人就算了，还让我帮你处理尸体！”

第31章

宁墨诀跪在地上，面前是阖目安详的西泠。

他沉默片刻，翻转手腕，陈旧的木盒出现在手心。

他双手奉过头顶，语气诚恳：“徐神医，求您！”

小童将木盒呈给老者，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