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晚上陆溓宁没来接陆泽睿,是林裎开车来的。

李琰把陆泽睿送到车上,朝前面看了一眼,发现是林裎之后没多说什么,结果却刚好撞上了林裎的视线。

林裎说了句:“他今天有事了。”

李琰硬声说了句:“我又没问。”

他跟陆泽睿打完招呼,就转身回了屋。

等他晚上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哪里不太对。

是什么味道。

他往床里凑过去,吸了吸鼻子,又拉过来被子。

苦橙香,苦橙香,全是铺天盖地的苦橙香。

这不对劲,怎么陆泽睿跟他一起住的时候没闻到,陆泽睿一走,这股儿味道就这样明显了。

是错觉吗?还是李琰的鼻子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李琰猛地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蹬上鞋,然后跑出门了。

刘庆大晚上就听见有人来敲他的门,走过去开开门,看见是拎着酒过来的李琰。

这可是稀客,而且近些年来,李李琰已经不怎么喝酒了,烟更是没怎么再碰过。

刘庆有些惊奇,但是还是先让李琰先进屋。

李琰抬眼看着刘庆,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深夜打扰不太好,有些不好意思地讲:“我想来找你说说话。”

刘庆很是爽快:“那有什么了,来找我就是了,正好你嫂子今天不在家,回她娘家去了,咱们哥俩儿,彻夜畅谈都没人管咱!”

俩人坐到桌边,刘庆去把李琰带来的酒打开,哼笑着打趣他:“你还自己去买了酒来,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李琰坐在桌边,看见刘庆把酒开好了,跟刘庆讲:“就是心里有些烦。”

刘庆说:“什么烦心事儿,说呗,兄弟给你开导开导。”

李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他最后下了决心一样,一把拿过来开好的酒,对着瓶口咕嘟咕嘟灌进喉咙里,直到快要见了底,李琰把空酒瓶往旁边一推,小声打了个酒嗝。

他跟刘庆讲:“我在给陈瑜治病那一年…遇见了一个人……”

刘庆一听这样的开头,就知道李琰要说的是感情问题,他也猛地提起了精神。

李琰眼睛眨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忆。

“就是脾气特别不好,但是开得工资太高了,我没办法,然后我为了叫他满意,一直都很努力,他那时候有包养的情人,我那时候也是急红了眼了,高利贷的天天在后面追我,我都不敢去医院看小瑜,他的手术费用我也凑不够,然后我就想我能不能也那样…”

“结果我虽然最后成功了,但是他没给我包养费,他以前都给别人,我想是不是因为他觉得我特别不值钱。结果后来他爸爸来找我,我才发现他已经没有钱了,而且为了凑我给他借的钱,他去参加晚会的排演,他其实不喜欢参加这些的。”

“我就觉得他对我可能有点儿不一样,我那个时候哪有闲心考虑这些啊,而且我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太远了,我那时候就抓紧辞了职,想要不跟他再联系了。”

“后来他有一个发小跳出来,说可以帮我凑够这些钱,小瑜那个时候被放高利贷的人发现了,我实在没办法,就接受了他那个发小出的条件,但是去了才发现跟说好的不一样,他们还给我灌了药,我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神智不清了。结果跑到楼下竟然刚好撞见他了,他就把我带走,我们发生争吵,他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然后他就跟我动手,骂我怎么可以这么贱什么的……”

“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很差,然后接连几次动手,我还打不过他,被揍了,也走不掉,就很着急,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小瑜到底情况怎么样了,但是他天天拦着不让我出去,我就很无法理解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