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屿白!”

苏时宜将门彻底拉开,盛屿白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仔细看便能发现盛屿白浑身有些发抖。

苏时宜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这才发现烫的吓人。

“盛屿白?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盛屿白的嘴低声呢喃着,苏时宜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她有些费力的将盛屿白扶起。

只是现在夜已经深了,苏时宜扶着盛屿白有些迷茫的站在街道上。

迟迟打不到车,苏时宜感觉身上越来越沉。

“滴滴”

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汽车鸣笛声。

苏时宜回过头,看到自己十五年前送给沈辞砚的车正停在街边。

这辆车在沈辞砚的保养下还和新的一样。

沈辞砚从车上走下来,主动走到二人身旁。

他的视线在苏时宜和盛屿白的身上游荡。

“他怎么了?”

沈辞砚主动把盛屿白从苏时宜身上接过来。

苏时宜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他有些不舒服,要去医院,你别……”

沈辞砚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送你们去。”

苏时宜不想和他再沾上关系:“不用了,我打了车。”

沈辞砚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带着人上了车。

盛屿白被放到了车后座,苏时宜再次坐上了沈辞砚的副驾驶。

苏时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偶尔会回头看一眼躺在后座的盛屿白。

沈辞砚余光注意到了这一切,他踩下急刹车,盛屿白险些从后座摔下来。

“你……”

“你很担心他?”

沈辞砚看向苏时宜的眼中带着许久未见的占有欲。

只可惜苏时宜只觉得讽刺。

“一会儿下车我付你车费。”

“拿我当出租车司机吗?”

苏时宜没有再理会他,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车子在繁华的城市中穿梭,苏时宜看着这一切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其实自己真的离开很久了吧。

“这辆车是你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换掉它。”

沈辞砚的话语中带着试探。

苏时宜回过头,看着他鬓角掺杂着的些许白发。

“可是你会把苏沫沫带到车上,做了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

车子再次猛地停了下来,盛屿白一个翻身摔到了地上。

“沈辞砚!你要干什么!”

沈辞砚胸口起伏着,脸上交织着愤怒与自责。

他压抑着情绪:“老婆,我错了……”

苏时宜没听他说话,将车门拉开,带着盛屿白下了车。

沈辞砚从车上下来:“苏时宜!我到底要做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我这十年一直在等你,我只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盛屿白靠着苏时宜,半睁开眼:“我听了一路了,怎么人老了脸皮也跟着变厚了吗?”

沈辞砚听不清他说的话,只看见苏时宜看了盛屿白一眼就笑了。

他内心的各种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了。

沈辞砚走上前扣住苏时宜的手腕:“时宜,你不原谅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他了。”

“是因为你是个出轨的臭渣男。”

盛屿白说话都没了力气,但是攻击力依旧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