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被夜君陌死死的锁住了腰身。

他身为太子的威压铺天盖地朝她席卷而来，说出的话却带着也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灵若，不要这么快放下我可好，要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开心你告诉我……”

“不要……不要嫁给他人，不要丢下我。”

听见‘嫁人’两字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疼痛难忍。

他终于明白，这一千年她怀揣着一颗真心，看着自己和姬白璃恩爱时那股心如刀绞的滋味了。

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其他人相知相守，本身就是世上最残忍的事。

是自己亲手将刀刺进她的心脏！

风灵若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可是感受到夜君陌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后，愣住。

夜君陌声音轻颤：“对不起灵若，对不起……别不要我。”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殿下，我们之间本就没有爱，何来的舍弃呢？”

第16章

听到这话，夜君陌抱着她的手象是被刺到一样，猛地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的垂下。

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不可置信。

“灵若，你对我的情意维持了千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下，你只是在故意气我是不是？”

风灵若对上他眼里的腥风血雨，面不改色：“殿下，我没有骗你，千年情意在这无望的等待里早就消磨殆尽，如今我对你早就没有了任何情意，离开九重天不是因为赌气，不是因为触景伤情……”

她最后一句话，让夜君陌的眼眶变得猩红一片。

“只是因为我想去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

夜君陌焦急道：“要是你喜欢凡间，我们便在凡间安家，要是有一天你腻了我也可以陪着你去三界任何地方，别丢下我林灵若……”

风灵若以为之前的话会让他明白，看来他依旧没有死心。

她直直的注视着他有些慌乱的眸子，语气淡然：“殿下，这些事你做不到。”

见夜君陌还想开口，她接着道：“我贪恋凡间的繁花，凡人的短暂，三界的美景，可你身为太子，终究要肩负大任，不可能做的随心所欲，也不可能丢下一切随我远行。”

“就算我答应继续做你的太子妃，但九重天又怎么可能允许堂堂太子妃不在九重天替君分忧，只知道做一个空有虚名的妃子呢？”

“所以殿下，我们此生都绝无可能了，您还是早些看开吧。”

夜君陌想要辩驳什么，可终究是嘴唇微颤，无力的将脑袋靠在了她肩膀上。

声音沙哑难听：“要是我……再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你？”

风灵若没回答。

她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她至少清楚的知道现在她的答案。

……

此后一日，两人都未曾再说过话，也未曾再见过面。

就在风灵若以为他已经离开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阵阵闷哼声。

她犹豫开口：“殿下，你怎么了？”

但屋里的人没有回应，风灵若一把推开大门，只见夜君陌痛苦的捂着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俊秀的眉眼此刻痛苦的皱起，薄唇苍白一片，体内的仙气爆棚，几乎掀翻了这脆弱的竹屋。

风灵若眼疾手快凝出一道法诀，将两人罩住。

看着他眉心那红色的印记，心口一跳：“糟了，那是心魔印！”

难道她白日说的那些话，激发了夜君陌压制了上千年的心魔吗？

夜君陌仙气暴走，嘴角早就被鲜血染红，痛苦的呢喃着：“灵若，灵若……”

这一幕对风灵若来说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