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肇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都是这样,执着又坚定,专注地好像眼里只能容下他一人。

姜屿臣肩膀在被子里动了两下。

之前就算有那么点意思,现在在这样的目光里也说不出话了。

“没有。”姜屿臣主动兜兜身边人的耳垂,语气跟着软下来,“就是你突然说你明天晚上不在家,我有些惊讶。 ”

“之前没听你提过。”

骆肇:“是临时在群里说的,我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知道。”

他说到这个顿了几秒,把手机拿出来,准备给张白白发消息,“不过这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情,可以不去。”

也是当时没想清楚。

大年初一,他怎么能丢下姜屿臣一个人在家,自己跑到外面去看什么烟花。

“别啊。”姜屿臣一把把手机抢过来,说他,“难得这次你愿意跟同学玩一块,就去呗,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人语气挺认真的。

骆肇垂眼看他,“真的?”

“恩。”姜屿臣主动搭了下他脖子,“放心吧,你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刚那就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出去以后好好玩,玩开心点。”

骆肇却往旁边侧侧,长臂一展,带着人肩膀扯到自己怀里。

“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他说。

“说什么傻话。”姜屿臣一下给逗开了。

“玩到那么晚我可折腾不起,再说我一个快奔三的,跟你们这群小屁孩玩不到一起去。”

他这话说的有人不高兴了。

骆肇眉头微蹙,把人更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捁,低着嗓子道:“他们是小屁孩,我不是。”

姜屿臣差点给闷岔气,好笑地抬头,顺毛撸说:“对对对,只有你不是。”

骆肇却还捁着他不松手。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

两个人面贴面,是互相抱着睡着的。

次日下午。

骆肇本来想留在家吃晚饭,吃完以后直接去江边跟其他人会和。

结果不到五点就被家里人往外赶:“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又不是啥国家领导,还得让他们全部人就等你一个啊。”

姜屿臣半趟在沙发上,脚尖伸着去逗底下的二喜,怀里捧着碗骆肇刚给他做好的牛奶炖蛋。

二喜现在已经完全长开了,身长差不多有五十厘米。

每次能顺着姜屿臣脚脖子爬过来,趴在人脚板上,抱着脚脖子上上下下地摇,跟荡秋千那样。

一人一猫闹得乐呵。

骆肇先是站在茶几边上看了会,忽然俯下身,抻着人往后靠,直接勾起姜屿臣的脖子。

舌尖一卷,把人刚吃进嘴里的滑蛋卷得分毫不剩。

骆肇比同龄人早熟,也早早褪去身上的少年气,连带着姜屿臣的也一起。

两人之间的吻总是都噙着一股你争我夺的野性,余味顺着相依的唇瓣,带了点轻喘。

起起伏伏的胸腔挨近的瞬间又迅速分开。

直到屋里只剩下一个人都没能完全淡去。

骆肇临走时是故意的,等把人亲迷糊了,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只丢下一句“走了”。

很快人就没了影。

一群高中生出去聚餐,首选附近性价比高的火锅店。

烟雾缭绕的大厅。

骆肇刚到,最里面的张白白朝他一挥手,立马招呼了声,“肇哥!”

周围其他同学都纷纷朝他看过来。

骆肇极少参加这种活动,平常话不多。

但毕竟是一个班的,偶尔也聚着打打球,早就不会像先前那样谁不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