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
虽都是沈家仆从,可亭玉一向独来独往,他房内的人也传了他那性子,家主之命在他们眼中,早已不如二少之言。
“真要如此么?”他目光挣扎,望向亭玉的眼神中还带着最后的犹豫。
“若是林叔肯通融一二,何必有那一步呢?”
亭玉似笑非笑,招手唤了盏茶,抿了一口,说道:“父亲宠爱我,知我这孤僻的性子,父亲也敬重您,亦知你我主仆情谊,若我被带回去,便是软禁,可若您没带我回去,也就挨批两句,林叔能否…纵了亭玉这一回呢?”
他最后那句话出口,林笙突然怔住了,他这是在…讨饶?
亭玉这么多年来,未曾向任何人放低身段,虽喜怒不形于色,又何曾有今日这般忍让?
他长出一口浊气,叹息了声,脑中似天人交战了一番后,最终一挥手。
“若二少爷再次受伤,老夫势必将您带回来。”
“好,若我再次受伤,让父亲徒增烦恼,亭玉必自行到他老人家跟前请罪。”
林笙离开了,带着被家主痛骂一顿的准备。
亭玉松了口气,看向他飞剑离去的背影,眸中难掩歉疚,却无丝毫动摇之色。
“我们走吧,继续去和月城寻医。”
“好的,二少爷。”车夫答道。
一行人渐渐远去,也许远去的,还有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谁都知道,冥气之伤不可解,二百年来,受冥气侵害而道心消弭者,无一人可恢复。
但他会为此拼尽全力,只因没有季沧海,就无今日堪称修炼奇才的沈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