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彩礼的,到时,他们不会太寒碜。
如果在武丰城…他会做什么工作呢?
他说,如果自己安定下来的话,武丰城他最为熟悉,那边发展太快,衙门缺少能应付的人,他可凭借这多年来混迹江湖的经验和人脉,在那谋个一官半职,那他们就可以住进官府安排的宅子里了,虽然可能小些,但出去也抬得起头。
到时候…她得被人唤作,某某夫人。
可是…不对。
她的幻想,她的期望里,已经离不开他……
这样…好么?
她有些惶恐。
此时入了夜,几人在官道旁起了结界,便睡下了,前半夜他守着。
她看着那个在寒风中,挺拔如松的背影,白雪皑皑,落在他肩上,被药力化去,又不成水,不留下分毫,好似他从未淋过雪。
她忽然有些怕,怕自己也不过是那白雪,在他身上停留,因着他的体温而发热,融化,窃以为能留下一星半点的水滴,然他只是轻柔掸去,继续前行,记忆里,不曾留下那分毫。
“远致…”
她叫他,声音却在字尾陡然小去,低入了尘埃里,像出口即后悔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