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神色颇有不悦,虽然战争已经停止,可边境仍然是危险地带,季沧海不过内门弟子,跑到那地方去根本没人在意,这么做,是嫌命长么?

“宗主…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他说到这处,面上难掩哀伤。

“宗主我比较了解情况,他情绪不稳定,还是我来说吧。”

他身旁那位男子,见着他这样,已经开始急切了,少阳对他抢话的举动虽有不满,但看起来,季沧海目前还不适合被问话。

他二人交头接耳了一阵,都是些安慰之语,随后,季沧海向自己行礼,退了出去。

“说说吧,什么情况。”

他定睛看向那位巡查堂的弟子,觉着他气质儒雅,应是出身大家,谈吐间又多加照顾自己的友人,不免有了些好颜色,温和向他问道。

“弟子名为沈亭玉,季沧海是我挚友,他因为儿时,亲眼见证家人被妖物所屠,对妖族多有痛恨,此次前往边境,也是因探查到当年杀他父兄的凶手,竟还活着,本是做足准备前去报仇的,没想到…”

叶少阳对这些凡尘琐事一点兴趣没有,人妖征战,双方死伤无辜者无数,一个个寻仇,报仇的故事,听多了也腻了,再闻只觉聒噪,无半点动人处。

“琐事莫要再提,告诉我,你接他回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毕竟是上位者,他如此不耐,沈亭玉也不恼,只是恭敬的娓娓道来。

“现场除了残留的妖气以外,天晴无云,他只受些皮肉伤,状如昏睡,毫无异常。”

叶少阳不禁沉思起来。

等等,天晴?冥山脚下,从未有过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