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宇文鸷、丁霁和赵渊：“至于你们，好自为之，珍重自身。”

话音落下，窗外天空又是轰隆一声。

宇文鸷、丁霁、赵渊三人即刻向外面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们只觉黑色的天空离地面越来越近了。

而再回头时，大司命拾月已经不见了。

宇文鸷、丁霁、赵渊只看到一只通体黑色的猫轻轻一跃，消失在重重雨幕中。

而桌面上只剩那一盏还未点亮的琉璃灯以及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鸢尾花罐。

“今夜都先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取心头血，去找回雨灵。”

宇文鸷轻声开口。

可经历这么多事后，谁又还真正睡得着呢？

赵渊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阿鸷，我忽然想，若当年她嫁的人是我或者阿霁，今日会不会就不是这种情形？或者在徐珠儿出现时，我和阿霁没有和你一起认识她呢？”

闻言，丁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阿渊，你怎能在事后说这些话？我们的错不是因为皇上而起。”

宇文鸷却因此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声又一声的惊雷中。

丁霁和赵渊听见他轻过羽毛的声音：“对不起。”

只是这句对不起是说给他们的，还是说给莘雨灵的，谁也无从得知。

……

第二天一早，甘露殿。

宇文鸷、丁霁、赵渊都袒露着宽肩窄腰。

他们手上各自拿着一把匕首。

“将心头血滴进去之后，再拿聚灵灯去曾经和雨灵一起有过深刻记忆的地方寻找那一缕残念，但要注意的是它可能是悲伤的、愤怒的、喜悦的……也可能是不同时期的雨灵。”

大司命拾月的话回荡在三个人耳边。

“动手吧，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

随着宇文鸷一声令下。三人同时举起匕首刺向心口。

血喷涌而出。

可好似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痛，他们只是平静地将血滴进琉璃盏内。

当原本暗淡无光的琉璃盏泛起微弱的光芒时，宇文鸷、丁霁、赵渊面上一喜。

他们草草包扎了伤口，立马穿好衣服向已经是废墟一片的仙雨宫走去。

“雨灵在仙雨宫住了那么久，朕和雨灵曾经在那里大婚，这如何不算是深刻的记忆？”

宇文鸷自信满满。

可拿着聚灵灯在仙雨宫来回走了好几遍，聚灵灯非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有熄灭的意思。

“皇上，我们得赶紧离开此处，否则灯灭了，我们就找不回雨灵了。”

丁霁着急。

闻言，宇文鸷只能咬牙去下一个地点。

那就是皇家别院。

曾几何时，宇文鸷和莘雨灵像一对寻常夫妻般生活在这里。

刚走近莘雨灵生前住过的房间，聚灵灯便猛烈地燃烧起来，光芒瞬间变亮。

而在镜中，宇文鸷、丁霁、赵渊看到了正在梳妆的莘雨灵。

她那么年轻而鲜活，如山水画的眉眼间都是初到人世的懵懂和天真。

“雨灵……”三人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

生怕声音大了就会吓跑镜中的莘雨灵。

当莘雨灵的身影渐渐被聚灵灯吸拢的刹那，宇文鸷、丁霁、赵渊险些落下泪来。

“雨灵，我好想你。”

第19章

“朕记得这一天。”

当莘雨灵的身影彻底进入聚灵灯中，宇文鸷哽咽着开口。

他走近梳妆台，从妆阁中拿出一柄触手温润的玉梳：“雨灵迷上了话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