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震惊之余，宇文鸷、丁霁、赵渊还是对这番话存疑。

拾月见状不想再多费口舌，只道。

“你们一心觉得徐珠儿是个好人，殊不知一年前真正救了你们性命的是雨灵，而她根本就没有你们表面看的那么脆弱无害，她要雨灵的血肉，只是为了除掉雨灵……”

“够了！”宇文鸷打断。

他深深蹙着眉：“珠儿心地纯善，我们都看在眼里，而且她医术高超，受益之人不仅朕和大将军、宰相三人，即便大司命你为雨灵抱屈，也不应该这样污蔑珠儿。”

闻言，拾月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拿出一颗药丸：“这是能让人说真话的药，真相就在眼前，你们若想知道就给徐珠儿服下，天谴已然降临，或许天下苍生才更值得你们上心。”

说完，拾月转身离开。

宇文鸷拿着那颗药，心情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和丁霁、赵渊是怎样走到凤仪宫的。

只是还未到寝殿，他们便听到徐珠儿中气十足的声音。

“莘雨灵真的死了？太好了，我正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除掉她呢！”

第12章

仅仅一门之隔。

里面算计着如何让莘雨灵去死的徐珠儿却是宇文鸷、丁霁和赵渊不曾见过的。

即便如此，赵渊却还是斟酌着开口。

“皇上，你我是最知道珠儿性情的，她必然只是口头说说，不会真的付诸行动的，可不要忘了，之前我们去踏青，她连只兔子都不敢杀，又怎会杀人呢？”

丁霁亦为徐珠儿说好话：“是啊，皇上，大司命所说之事根本没有证据，现在雨灵不知道是不是和大司命回了北国，我们只有珠儿了，可不能冤枉她，让她伤心了。”

闻言，宇文鸷紧蹙着的眉微微松开了些。

只是他依旧沉声道：“如果珠儿真的什么事都没做，那这颗药对她来说自然什么作用都没有，朕知道你们对珠儿有不忍之心，但雨灵亦是我们的珍重之人，朕不想伤害任何一个。”

丁霁和赵渊点点头：“我们对雨灵自然也是一样的。”

这是默认将药给徐珠儿吃了。

“今夜，你和赵渊便留在凤仪宫陪珠儿吧，朕有些累了，回甘露殿了。”

宇文鸷揉了揉眉心，将药交给了丁霁和赵渊。

“是！”丁霁和赵渊齐声回答。

只是回甘露殿还没睡下多久，宇文鸷又被大臣夜叩宫门惊醒。

他披衣坐在龙椅上，望着跪成一片、浑身湿透的大臣们。

显然他们是因十万火急的事才连夜进宫的。8

这时，只听其中一个大臣跪地叩首道。

“皇上，这天好似破了个窟窿，雨一直下个不停，许多地势低的地方已经被淹了，而那些临山地势高的又发生了泥石流，死伤无数、损失惨重啊。”

另一个大臣接话：“是啊，臣已经派了人下去赈灾，可这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民乃国之根本，臣等实在没办法了，才冒雨深夜进宫，请皇上旨意，要如何救灾啊！”

话音落下，宇文鸷耳边不禁回荡着北国大司命拾月在祭台说的那句。

“天谴已然降临，或许天下苍生才更值得你们上心。”

见宇文鸷沉默，大臣们不禁催促。

“皇上，还请您早做决断，如今各州各府已经涌进许多难民了！”

沉思了几秒，宇文鸷看向这群心系百姓的良臣，不由开口。

“开国库，不允许任何人哄抬物价，朕要你们保证每一个百姓的生命安全，房子、农田没有了，朕承诺给他们重新盖、重新开垦，但一定保证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