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我们。”安德鲁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双手捂住脸,像是在忏悔,“我劝过了,我让院长和其他人跟我一起走,我劝了,我真的劝过了。”
“院长给首都圣院写了信。”
安德鲁的声音很闷,带着哭腔,很绝望。
“没有回音,那么多人,那么多人想进圣院里来,他们没有吃的,没有水,还生了病,我们不能赶他们走。”
安德鲁很愧疚:“我不想死……”
“我没有院长的觉悟,我不像他一样伟大。”
池晏终于说:“你没有错。”
安德鲁需要“原谅”,无论原谅他的人是谁。
“不是所有人都是伟人。”池晏走过去,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你只是个普通人,你没错。”
安德鲁就这么跪着,抱住池晏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良心折磨着他,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安全了,可以活下来以后,这种折磨就越发让他痛苦。
池晏夜里躺在床上,把头埋进克莱斯特的怀里,躺在克莱斯特的翅膀上,克莱斯特维持人形的时候也可以让他的翅膀冒出来,只是没有原形时候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