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臣:“......”

家里门神搁这一站,他什么也不敢说了,只能默默坐床上装鹌鹑,等着人来擦。

骆肇的手看着力气很大,但给他擦脸的时候动作却很轻,一点点从人额间慢慢往下,中途反复试着水温,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姜屿臣这几天早已习惯,要抬下巴抬下巴,要解扣子解扣子。

杨宣搁旁边看着却觉得说不上来的诡异。

咳嗽两声继续道:“工作上的事你别担心,你那几个图只剩个尾巴,小北他们都说,当是帮忙学习了,提成还是算你头上。”

“这不是提成的事儿,我......嘶。”姜屿臣说到一半,喉结被人用冷水冰了下。

抬头见骆肇那张阴脸,顿时给噤了声。

杨宣见他这样有些好笑,但还是说,“不然我还是给你请个护工吧,人小肇从你出事那天一直守在医院,肯定累坏了。”

骆肇站旁边刚要开口,姜屿臣却很快抓住重点,“出事那天......嗳不是,你那天不是在客车上吗?”

骆肇手顿了一下,把脸盆放桌子上,先看着杨宣说,“不用,我两边都能顾上。”

底下的姜屿臣没放弃,又拽住他袖子,“说啊你,所以你根本没跟你们班那几个人出去?你回家了?”

他是三天后才醒的,所以见到病床旁边的骆肇还以为对方是刚玩完回来,这几天问他玩的怎么样他也没说。

没想到是压根没去。

骆肇怕他动来动去碰到伤口,垂着眼说,“突然不想去,就回来了。”

姜屿臣非常不高兴,“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骆肇睨着他,“要不是被我撞见,你出车祸的事你会告诉我么?”

姜屿臣:“......”

他不会。

再被送上救护车,还残存着一点儿意识的时候,姜屿臣还扯着江北的衣服,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小肇。

两人现在气氛有些僵。

旁边杨宣莫名觉得局促,说,“那屿臣......你先这样休息着,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我明天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就很快遁了。

独留病房里的两人大眼瞪大眼。

后来姜屿臣也瞪累了,往床后边一靠,瘪过脸去不去跟他说话。

他不说骆肇更不可能说,端着脸盆出去了。

一个下午都没回来。

姜屿臣现在已经能借着助力器去上洗手间,甚至能去一楼大厅里取药,不需要人陪。

但吃完药就容易犯困。

两颗活血消肿的药吃进去,没多久眼皮就上下打架。

挨着枕头睡过去。

骆肇下午最后两节自习课没上就回医院,看到姜屿臣睡着了,拿起旁边桌上,人刚吃过的药去看。

确定他吃的量是符合要求的,又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

病房里的窗帘被一个病人拉上。

黑幕降临的瞬间,骆肇忽然覆下身子,含住姜屿臣的嘴角。

含完又报复性的露齿咬了一下。

但咬的不是姜屿臣的,而是他自己的,直到把舌头咬破,能尝到淡淡的甜腥味才从床边站起来。

往外面走去。

旁边的门开了又关上。

姜屿臣睁开眼。

先是微怔,很快又不可置信的把头挪到枕头的另一边去。

没想到刚一挪,就看到床的尽头,只是去关个门,很快又折返回来的骆肇。

第50章 第五十章

现在闭上眼已经来不及了,姜屿臣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震惊过。

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