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姜屿臣觉得有些心悸，又有些好笑，堵在嗓眼的话全部咽回去，食指蹭了一下鼻头，“差不多吧。”

隔着点距离觉得尴尬，这样搂一起反而踏实了。

这种时候抱团取暖的确比一个人死撑要好。

身体顺着这温暖蜷缩在一块，额头紧紧贴着眼前这个胸膛。

确实很暖和的，好像倦鸟归林，整个人都找到了归宿。

骆肇的手一下下在他身上轻拍，姜屿臣觉得是回到小时候，鼻头里又有什么酸了一下，被他用力憋回去。

脑袋里的思绪被抚平，从头到脚都放松下来，缺失的那点倦态也逐渐回归。

临睡着之前，姜屿臣伸出手，在骆肇额间轻轻拨了下，嘀咕出一句，“臭小子......”

“没大没小......”

说着实在挡不住困意袭来，抵着人胸膛闭上眼。

怀里很快传来阵轻鼾。

骆肇手搂着不松开，垂眼认真睨他，另一只没抱住的手在他下颚线划过，轻轻抬起怀中人的下巴。

周围的黑给所有事上了层保护色，骆肇低下头，在姜屿臣的唇瓣那儿浅浅地碰两下。

有点痒。

姜屿臣头下意识动了两下头，却又更深地往骆肇怀里埋去。

这深深的依赖是他平常从来没表现出来过的。

骆肇根本合不上眼，死死盯着他不挪开，但也许是这样的互相拥着的感觉实在好。

后半夜他也没抵挡住那浓浓倦意，沉沉地睡过去。

入了春，没到早上五点天就已经大亮。

姜屿臣这两天心里装得全是事，醒的比平常早些，但睡得不错。

只是刚睁眼，横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只属于少年的温热气体，一下下喷在自己脸上。

一觉睡得姜屿臣心情也收拾好了，想起昨晚上自己又哭又闹的，面上有些挂不住。

想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可见着昨天哄了他一整晚的人还在睡，又舍不得吵醒。

只是伸个手出去，想去够放在另一边的手机。

可刚动下，骆肇眉头微皱，翻了个身，长腿更加全面地贴在他腿上。

半个身体的重量一下压上来。

身上个什么玩意直接抵在了他的腹部，有点烫，随着人的呼吸声一动一动的。

姜屿臣：“......”

同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早晨这种事很正常，但是再正常姜屿臣也还是一脚踹人腰上，把骆肇连人带衣服地踹到旁边。

这一下死猪都能给弄醒了。

骆肇从床上坐起来，看向他的时候眼底还有些茫然。

姜屿臣耳朵也发胀，挺正常的事说出来只觉得别扭，没去看他的眼睛道：“自己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骆肇还是没动，坐在原位看他。

姜屿臣被看得以为对方是真没领会过来，有些气急，明示地踢踢他的腰，“难道你想这样出去吗。”

骆肇顺着他的脚背低头看看，抿抿唇，提起裤子往卫生间走。

走到一半还回过头，“你呢。”

“我什么？”姜屿臣原地抬头。

骆肇往他那里一瞥，“你不需要么。”

姜屿臣：“......”

就算是要也不能一起吧。

姜屿臣耳根发烫，冲着他方向道：“你先去，别管我。”

好在骆肇后来也没多说。

等人一进卫生间，姜屿臣到客厅去收拾两人的东西。

他们马上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下次再回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