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不然没法打。”
傅遥摇了摇头,程意现在坐的还是由放水的空地儿临时腾的座位。
“那行,那你赶紧看座位,有位子了再告诉我。”
最后还是在过道边停放的护理床找了点可怜的空位。
那床上躺着个七八十岁的大爷,也正在输液,见两个人等了好久便好心地挪了点位子给他们。
傅遥赶紧把程意扶到空位上,生怕一个空当儿就被他人捷足先登。
他连着又对那老人家说了好几声谢谢。
老人家笑笑,说别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抱着被子又打算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儿。
这地方不比正儿八经的挂吊瓶的座位,没有可以倚靠的地方。
傅遥站在程意边上,将对方的脑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有些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程意的额头,将他垂下的碎发往两边拨了拨,虽然温度还是没降多少,但挂了吊瓶总归是安定了不少。
傅遥的心跳,一下一下,强有力地穿过耳膜。
程意闭着眼睛,两颊的红晕在输液的缓慢进行中褪去不少,但他仿佛在对方的心跳中也感受到了自己比往日来得稍显紊乱的急促心跳。
他心里涌上一股惆怅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病了的缘故还是什么,浓浓地萦绕在心头。
傅遥另一只手还搭在程意的肩膀上,他看着程意眼底的乌青,不免心疼起他来。
“哥,以后别加班那么迟了。”他想到今天如果不是跑去他公司,程意可能都不知道烧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