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薇试图上前，却被冲进来的保安架住胳膊。

她挣扎着回头，脸上毫无血色：“至少告诉我……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莫司淮看着唐乐薇被拖走的背影，如今她这般狼狈，他却只觉得荒唐。

他轻声说：“我过得很好，比爱你的时候，好一万倍。”

段初柔感受到身侧人的颤抖，重新握紧了他的手：“我们走。”

片刻后，演唱会场外停车场。

余凯攥着两张签名照来回踱步。

见唐乐薇独自走来，他立刻换上笑脸迎上去：“乐薇，我可以进去见段初柔了吗？”

唐乐薇现在心烦，对着余凯也没有多少耐心：“一天到晚你能不能别那么贪心？”

“你答应过要补偿我的！”余凯冷着脸：“当初是你说过要照顾我……”

“闭嘴！”

唐乐薇猛地给了他一耳光，眼底猩红如困兽：“钱、房子、医疗费，我哪样没给？可你明知司淮装了监控，还故意做那种事！”

余凯瞳孔骤缩。

他确实早就发现那些微型摄像头，可他贪恋唐乐薇施舍的温柔，更嫉妒莫司淮拥有的一切。

他突然痴痴笑起来，指σσψ尖抚上唐乐薇的锁骨：“那又怎样？你每次抱我的时候，不也把我当成他吗？”

唐乐薇触电般甩开他，踉跄着钻进车里。

此时此刻她无比后悔和余凯扯上了关系。

她踩下油门，没管他就直接把车开走。

“唐乐薇！”

引擎轰鸣声中，余凯失控的拿起手上的东西砸去。

好，好得很。

他有的是办法缠着她。

余凯掏出手机拨通整形医院院长的电话。

“上次的调整我恢复的差不多了，麻烦早点帮我安排下一次。”

“对，还是按着那个男人微调。”

第18章

公寓落地窗外霓虹闪烁，莫司淮将冰袋按在段初柔红肿的手上。

她方才打唐乐薇没留余力，掌心有些发红。

莫司淮坐在床上给女人吹了吹，低头时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疼吗？”

段初柔摇摇头，指尖无意识蜷起。

“司淮……”

“怎么了？”

男人刚开口，就被女人忽然抱住。

段初柔昂着头，她的吻来得又凶又急，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克制与煎熬尽数倾泻。

薄荷气息侵入唇齿时，莫司淮有一瞬僵硬，却终究闭上眼，手指插入她蓬松的发。

一吻终了。

段初柔喘息着埋进他怀里，她抱着他脖子的手更加用了：“对不起……司淮，别讨厌我。”

莫司淮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嘴唇上的温度还未散尽。

他想起唐乐薇以前每月十五机械般的拥抱，想起她连亲吻都不愿施舍的冷漠。

原来真正的心动，是会让人浑身战栗的。

他轻轻抚摸段初柔的后颈，半晌后道。

“明天陪我去墓园吧，我想爸妈了。”

第二天上午。

青松环绕的墓园飘着细雨，莫司淮将白菊放在父母碑前。

照片上的男人与他有七分相似，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飒爽，那是没被爱情磋磨过的模样。

“爸，妈，这是初柔。”

他指了指段初柔笑道：“小时候总偷咱家枇杷的那个皮猴子。”

段初柔难得红了耳尖，规规矩矩鞠了三个躬：“叔叔阿姨放心，我会把司淮照顾得比枇杷还甜。”

莫司淮扑哧一笑，阴霾散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