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

司机同他接了几句,只觉上头的身边人都没有架子,跟着陈先生的几年,连家里琐事先生都有所过问。

二人在寂静的冬日里等待,却在迎来万俟缚泽之前先等来了一通电话。

智汶心里一动,点了挂断。

电话那边的人却很有韧劲地再三打过来。

他硬着头皮接通电话,在挂断电话后又硬着头皮下了车。

山间茶居,进入一间隐蔽的厢房,正看到万俟缚泽背对门帘的背影。

跟了万俟缚泽这么多年,智汶自然能懂得他的心思。

自何小姐跟着老板开始,他便几多不满,那位总是显得过于单纯年轻,又不生活在圈内的女孩子,绝不会是万俟缚泽这样家世的人的良配。即便没有家族的施压,他想分开也是迟早的事,却没有想到二人能厮守七年。如今他终于等到老板“迷途知返”,为何会在此刻踌躇。

接何泠泠的电话已是不应该,来到茶室更是不该,却在犹豫间想到万俟几多落寞、如同灵魂被人抽走的侧脸选择了千不该万不该的一种。

“是她来了电话?”

智汶听不出万俟的语气,似乎是在庆幸,却更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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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悦顶层,灯火明亮。

上次来这里,还是万俟峥婚宴后她醉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