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安静下来,因被他捂得太久已带了热度。

他继续走着,在细密的雨中,等待它第九次震动。

这种猜测“他会不会再打来”的未知让他浑身发麻。他心里说着“随他妈的便”,可潜意识还在数这次间隔的秒数。

已经五十八秒了,超出前六次最长的三十二秒。烟草入肺,细雨迷蒙。

他不会再打来了,他这样想。

青石路布满苔藓,下雨天稍加不慎就会滑倒。

但他已经是大人了,他对自己说。

大人不可以摔跤,不可以流泪,也不可以思念,因为那他妈的矫情!臭矫情!

他狠吸一口烟尾,随手扔到路边的草丛里,低头躲雨,向着没有门,墙壁黢黑的楼梯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