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时间都掐得那么巧,在母亲去世的当天,他带回一个十岁的男孩儿。

男孩子被养的很好,个子很高,长得也白净漂亮,头发剃得很短很精神,目光里没有一点踏进陌生之地,面对未知的恐惧。

而已经成年的他,倒是像一个毫无家教,闯入罪恶之园的疯子。

他扑上去没有收力地一拳打到父亲脸上,连带着已经去世的妈妈那份,然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身后有另一双带着探索意味的眼睛隐在暗处,像一个身外人一样审视般地看着这世间荒诞。

那是关飞母亲生前因为好心收养的一位被遗弃在医院的孩子。

爷爷为他起名关越。

关越,关越,关山难越。

预见一般的名字,一切都像冥冥之中的天意一样无解。

他对关凯,自是连见都不愿意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