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缚泽转向她。
何泠泠似是不愿说出那样亲近的称呼,犹豫方久开口:“你以后总会结婚的。”
言语间,心中是淡淡的失落。
万俟缚泽似乎也因她的话怔愣了一下。
然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骨节分明,语气间带着点讽刺意味:“结婚对象又不会是你,你担心什么?”
泠泠突然觉得整个人恍若坠入冰窖。
刚刚一室温情本就是戏,她差一点就要陷入其中,误以为自己是戏中人了。此刻才想起自己不过被拉来凑数,包装精美的花瓶。剥了这张皮,离了这个人,她能算是谁呢?
是的,她早就知道,他要娶的,要是一个与自己家世相当,里外都光鲜的人。
至于他爱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刚刚的酡颜迅速蒙上冰凉的面具,万俟缚泽似乎也觉得扫兴,伸手让身边的女侍带她去正厅。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影之间,他方才回了神。
泠泠因万俟的一番话兴致尽失,只取了侍者手中的champagne啜着,四周俱是陌生面孔,心中也逐渐生了自堕之意。
一些令她难堪、难过的回忆在酒意中涌了上来。
也是什么劳什子慈善会。
那时万俟缚泽的事业刚刚起步,仍要参与数不过来的应酬。他把她带到会场后就不知去了哪里,她只好一人坐在角落拣些小东西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