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无法对这种干枯腐朽的死法说一句还好了,也无法在记录本上轻描淡写地写上死者不会太痛苦。
每一种死法都是最惨烈的。
他死前的嘶吼让这种惨烈更加无以言表。
施如在距离湖泊五十米的位置停下车。
“我们”她迟疑地看向后视镜。
“再近些,”梁燃垂眸一瞬,又抬起眼,“有些远。”
于是施如再次发动车子,停在了湖泊外三十米的地方。
湖泊周围的情况瞬间变得极为清晰。
此时一辆轮胎被扎破的装甲车正停在湖泊边缘,车窗和大门紧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数不清的吸血蚊附着在车体上,大的有巴掌大,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它们疯狂拍动着翅膀,找着可以钻进车体的孔眼。
但吸血蚊异种不像铁血虫异种,最小也就那么小了,是没法钻进外置发射器的,而且它们的口器虽然可以捅穿轮胎,却没法捅穿车体。
梁燃低声道:“车内大概率有活人。”
“否则这群吸血蚊不会这么着急往里面钻。”
话音刚落,车内刚刚还萎靡的气氛瞬间消散,季婵握紧了枪,腾的一下就要站起来,但被身旁的施如眼疾手快地抓回,单手摁回座位上。
“听安排。”施如道。
说完她就看向梁燃,梁燃想了想,实话道:
“四周地面的痕迹太乱了,有异种尸体也有人类的血,脚印乱成一团,看不出沉木小队的人去哪儿了,也看不到母体躲在哪里。”
“它可能在树林里,也可能在不远处的山洞里,甚至可能在水下,这只母体的进化方向未明,我们下车非常危险,会完全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