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后几个时辰,我就可以自由了。”

随着火苗渐熄,夕阳的余晖将天际的一角晕染出暗淡的血色。

姜绾歌让阿竹收拾好一切,命她今夜出宫回老家。

“娘娘,奴婢哪儿都不去,只想陪在您身边……”阿竹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红着眼跪下。

姜绾歌摘下腰间的宫牌放入她手心:“傻丫头,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换个地方了。”

“坤宁宫的围墙太高,你替我去看看外面的天,莫再做这井底之蛙了……”

遣走阿竹后,坤宁宫内一片冷清。

夜渐深。

姬恒殷回了宫。

“绾绾,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我找遍整个前门大街都没找到你,快吓死了。”

他眼底的慌乱不似作假,拥着姜绾歌许久才松开手,将梅花冰灯拿了出来。

“瞧,世间仅有的花灯,我给绾绾赢回来了。”

看着那梅花冰灯,姜绾歌的眸子毫无一丝波澜。

“陛下有心了。”

姬恒殷看着她冷漠的样子,没由得一阵心慌。

“绾绾,我被那舞姬拽下水后,就立马起来了,拿着花灯就在四处寻你。”

“寻了许久才知你已回宫,又特意换了身衣裳来陪你。”

他说着握住姜绾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你若不信可验身,我的人和心都只干干净净的属于你一人。”

看着男人信誓旦旦的样子,姜绾歌只觉得可笑。

干净?1

这偌大的紫禁城最干净的,大抵只剩琉璃瓦上的纯白积雪。

姬恒殷啊姬恒殷,你到底是有多自信,才能这般脸不红心不跳对我说谎?

姜绾歌不愿多言,抽回手往寝殿内走去。

她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个放满信纸的木盒,转身看向姬恒殷。

“还记得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吗?如今冰灯节已过,可以打开了。”

姬恒殷紧绷的心松了下来,如获珍宝地双手接过木盒。

打开盒盖,看到厚厚的一沓信,他眼里的爱意无法掩藏:“这都是绾绾给我写的信吗?”

“你一看便知。”

姜绾歌示意他拆开信封。

就在这时,殿外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宋姑娘在乾清宫受伤了……”

姬恒殷脸色一变,立马放下了木盒。

“受伤了不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训斥的话说完,他又颇为无奈地看向姜绾歌。

“绾绾,我去看看宋宫女,马上回来陪你……我们一起看这些信……”

姜绾歌垂着眼帘,神色淡淡:“去吧,我等你回来。”

姬恒殷点头,随手将木盒放在桌上,匆匆离开。

看着男人疾步离去的背影,姜绾歌没有在坤宁宫等待,而是默默跟了过去。

原以为姬恒殷会去乾清宫,没想到他直接去了观天阁。

观天阁是姬恒殷在成婚后,耗费四年为姜绾歌搭建的观星台。

自竣工后,她一直没来过这里。

姬恒殷总说时机未到,要她再等等,再带她一起上观天阁赏星。

可现如今,姜绾歌却看到楼顶之上,一身红衣的宋夕颜却迎风站立,白色的蛇尾在月光下轻轻摇曳!

姬恒殷一上楼,宋夕颜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白皙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蛇尾也不安分地摩挲着他。

“今天的鸳鸯浴还没有把你喂饱吗?现在又要朕来。”

宋夕颜薄纱轻褪,娇嗔喘喘:“皇帝哥哥,蛇的欲望永无止境,你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