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顶了顶颊侧,男人神情冷淡,嗓音却异常沙哑道:“你心情好就愿意对我笑一下,心情不好就可以连着好几天一声不吭,不见人影。”
他转过头,迎上她的泪眸,平静地说:“熙熙,你还把我当你哥哥吗?我能怎么管你,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管你。”
远的不提,就说这周,他们差不多跟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
梁宇工作忙,只能趁着休息的间隙看看妹妹。他起得比她早时,妹妹大了不能随便进她房间,他见不上只能先走。起得比她晚时,刚洗漱好就发现人不见了。
回家也是如此。
他试图说服自己,或许这就是看着小孩成长而变得独立,作为成年者必须经历的阵痛期。
梁熙看着哥哥,怔怔说不出话来。男人疏离又平静的陈述,竟让她心脏一阵阵疼痛。
同样通红的眼眸直直对上她,梁熙哪里见过一向视作靠山一样稳当可靠的兄长有过这样的神情。
脆弱又痛苦,她那一巴掌仿佛拍碎了他强撑的气势。
面子不要了,傲气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光是看着她都有些受不了,梁熙心疼坏了,哇地一声大哭出来。眼下也顾不上什么了,想着睡衣外面还有一层薄外套,最起码暂时能遮挡住几分,便抽抽嗒嗒扑过去抱住梁宇。
“我错了,是我错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