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也有过承泽帝会打仗的猜想,可从阿蛮口中确认时,阿蛮还是沉默了。
想要支撑一场战争,就是百万两银子丢出去也是不够的,只是不知自己出多少才能打动帝心,让陛下觉得她是可用之人。
阿蛮感觉到沈欣言精神的紧绷,当即轻声安慰:“你也莫要多想,便是要打仗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你如今要做的,便是要蓄积资本。
明天你让人去多寻一些关于海外游记的杂书回来,我告诉你哪些是有用的东西,过两日会有好东西从京城路过,你带着图册去寻找也不会太牵强。”
承泽帝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她需要在帮沈欣言获得地位的同时,打消承泽帝的一切疑虑。
与阿蛮说话的同时,沈欣言脚步不停,很快便来到姚李氏的院子。
随着姚李氏贴身大丫鬟紫苏的低声问安:“二夫人过来了。”
一只茶杯从堂屋飞出来,在沈欣言脚边砸成两半。
随后便是姚李氏愤怒的发难:“沈氏,你竟敢残害庶妹,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吗!”
沈欣言不慌不忙的绕过地上的茶杯碎片,态度恭敬的对姚李氏行礼:“母亲何事如此动怒,媳妇心中甚是惶恐。”
姚李氏的手指几乎戳到沈欣言脸上:“沈氏,我怜惜你刚嫁进姚家就守寡,平日里对你照顾有加从不苛责,甚至不曾责怪你克死我儿,可你却搅得全家不得安生,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吗?”
还以为沈氏能对姚锦宁做出什么,她便可光明正大的向沈氏发难,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
沈欣言垂下眼眸:“婆婆息怒,媳妇并无此意。”
不曾苛责么,果然,人都喜欢睁眼说瞎话。
沈欣言的谦卑并没让姚李氏消气,反而令她心火更加旺盛:“当初娶你之时便有人劝我,说无爹无娘的孤女缺管少教绝对不能要,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你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她最讨厌沈氏这副淡漠的样子,明明是沈氏克死了她儿子,却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若不是老爷压着她,不让她发难沈氏,她当年就想直接将沈氏塞进棺材给她儿子殉葬。
好在老爷现在想开了,虽然耽误了这几年的时间,但她的锦风以后却不会再寂寞了。
见姚李氏执意发难,刘司正向前走了一步,对姚李氏盈盈下拜:“老夫人慎言,按理来说老夫人的家事本不该奴婢插嘴,只是事关皇室威严,奴婢职责所在,不得不与老夫人说个分明。
老夫人的话过于偏颇,众人都知道二夫人是太后娘娘亲自调教的,老夫人觉得二夫人的品行规矩不好,可是对太后娘娘心有怨言。”
她不说沈欣言的对错,只一味顶着太后的名义说话,顿时将姚李氏的声音都噎了回去。
若是再敢多言,那便是在质疑太后娘娘了。
姚李氏被刘司正的话气的不轻,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对刘司正砸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下人开口。”
反了反了,就连奴才都敢骑在她这个主子脖子上来了。
见刘司正躲开姚李氏砸过来的杯子,林典正上前一步对姚李氏行了宫礼:“见过老夫人,奴婢是宫正司正七品典正,旁边的姐姐是正六品司正。
陛下派奴婢二人在二夫人身边伺候,吩咐奴婢们二夫人是个温吞性子,有些话放在心里说不出来,让奴婢们帮二夫人辩个分明。
今日见老夫人对二夫人多有不满,难道是不喜陛下对姚府的指婚吗?”
林典正口口声声将奴婢挂在嘴边,可该说的话却一个字都不少,将姚李氏死死压住。
听林典正亮出自己的身份,姚李氏惊异的看向沈欣言,沈欣言居然从宫中带出两个有品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