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草利润之大,足够一名帝王为之疯狂。
可这位帝王想不到的是,若是连帝王都为这个利润心动不已,那其他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过手的人多了,漏洞就会变多,这东西是土里生的,只要管控的好,便会越来越多,到那时金丝卷怕是就不值钱了。
虽然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到结果的事,可仔细想想,朝中的官员们最擅长的便是做账和盘剥。
大家都认为别人会出手,自己若不动手就会吃亏。
也都觉得自己只拿一点点,并不会被人发现。
如此一来,陛下拿到手中的银钱,怕是并不会比自己管理的时候好多少。
但对于沈欣言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有陛下发现其他人的贪心,才能更直观的感受到她的好...
到时候,她便能死死抓住商街和拍卖行的生意不放了。
阿蛮也非常认同沈欣言的话:“如今商街已经发展的越发繁华,拍卖行如今也有了悬赏任务。
你又找到不少布帛,胭脂之类的新奇玩意儿,商街如今已经发展的相当繁华,的确不应该分散太多精力。
金丝草那边的利润太大,你迟早护不住的,与其在你手里泄露出去,落个办事不力的名头,倒不如在皇上手里散出去的好。”
如此一来,才能从皇上手里换得最大的利益。
沈欣言正准备说话,就听阿蛮忽然发出一声叹息:“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陛下会不会从其他地方为难你。”
这话沈欣言便有些听不懂:“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阿蛮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你如今的日子太舒服了,你进献的银子太多,最初皇上会觉得有你这样的臣子让他很是安心。
可当你给的太多索取太少,让皇上感到亏欠时,皇上心里便会开始猜忌,他会怀疑你是否别有用心。”
正因这样,皇上才会执意让霍恩出征,为的就是测试沈欣言与霍恩是否依旧服从自己。
两人接触的久了,沈欣言瞬间明白了阿蛮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我连累了霍恩。”
阿蛮啐了一声:“你们如今的关系,莫要说什么连不连累,若霍恩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来埋怨你,这样的人你不要也罢。”
沈欣言笑着应了声是,不论何时,阿蛮总是最向着她的。
阿蛮则继续说道:“你也别笑的太早,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沈欣言嘴角擎起一抹笑意:“为何要哭,若是陛下当真恼了霍恩,直接撸了官职最好。
到时候就让他划拉点嫁妆,直接来我宁国公府当个赘婿岂不简单。”
反正他们就是一对不在乎脸面的奸夫淫妇,外人怎么说都没关系,只要他们过的舒坦就好。
阿蛮差点被沈欣言不在意的态度气笑了:“你想的倒美,若是陛下赐婚,你又能如何?”
沈欣言想都不想的回答:“我有太后留下的懿旨...”
话说到一半,却变成了迟疑:“不会吧...”
阿蛮哼了一声:“你终于想起来了,能自由婚配的人是你,而不是霍恩,之前对你们的放任,皆是因为你们听话。
可若是你们不听话了,你猜皇上会不会给霍恩指门亲事,专门为你俩添堵。”
沈欣言面色一僵:“应该不至于吧...”
就她对陛下的了解,着实很难说,因为这当真是陛下能做出来的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不是应该提前筹谋对策。”
阿蛮提出质疑:“你是打算放弃爵位了?”
沈欣言呵了一声:“为什么不是他放弃官位。”
凭什么总要求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