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思过七日,罚俸一月。

看似只有七日,可吏部的权力斗争激烈,七日足可以发生很多变化了。

知道事情无法改变,吏部尚书对沈欣言一甩袖子:“本官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沈欣言的嘴竟是比脑子要快:“下官今年还不到十九岁,大人怕是看不见了。”

众人:“...”宁国公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不吝的女儿。

以前不是很懂规矩么,难道真是被姚家磋磨的性情大变不成...

那太监似乎也有些无奈:“您就少说两句吧!”

他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

沈欣言对太监道了谢,随后默默坐回自己之前的位置上。

只是这次大家的视线都已经移开,甚至刻意避开沈欣言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害怕沈欣言会忽然出言攀咬他们,说出他们的隐秘。

沈欣言倒也不介意这些,见没人搭理自己,索性坐在椅子上同阿蛮说话:“以前只以为这些官员们在兢兢业业的为大梁办事,没想到私底下竟是这般无耻龌龊。”

阿蛮笑道:“你这种想法本身就有问题,水至清则无鱼,千里做官只为钱,对于官员们捞好处陛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需要这些人能尽心尽力的办好差事。

若是没了这些好处在前面顶着,谁又愿意平白为大梁出力,但凡事都有个度,一旦这些人越过了陛下心中那条线,那他们便离死不远了。”

不是不让伸手拿,只是不能动自己本分之外的银子。

沈欣言悠悠叹息,以前只觉得当官的好处,如今发现做什么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