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嫌弃的看着霍恩:这都是什么小家子气的玩意儿。
沈欣言也有些无奈,这人不是说好日后以朋友相处吗,为何出现这般孩子气的举动。
倒是阿蛮轻叹一声:“这誉王殿下人品着实不错,只是命运太过坎坷。”
沈欣言微微一愣:“此话怎讲?”
她自然知道誉王在众多皇子中是个难得的正常人,可再怎样誉王也是个有封地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命运坎坷。
阿蛮再次叹气:“他就是人品太好,被其他皇子视为眼中钉却不自知,成了众皇子中争夺皇位的有力对手,结果被陷害卷入了党派之争,最终被一杯毒酒送走。”
沈欣言心里颤了颤,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能不能知道,最终登基的究竟是何人。”
她之前一直以为夺嫡之战距离自己相当遥远,因此也从未询问过。
可如今看来,她还是应该早些了解才是。
阿蛮沉默片刻,才像是打定主意般开口:“是太子。”
这个答案应该是意料之中,却又着实出乎了沈欣言的预料,毕竟谁都知道太子的身体不好,说不定何时就会一命呜呼,因此根本没将希望放在太子身上。
沈欣言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样看来,陛下心中属意的储君还真是太子!
见沈欣言沉默,阿蛮也不卖关子,而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告诉给沈欣言:“我之前之所以一直催促你加快脚步,是因为太后娘娘在岁末便会薨逝,若是你依旧不紧不慢,到时你将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庇护。”
沈欣言瞬间呆住,太后居然只能活到年底,可太后明明身体康健,为何会忽然薨逝。
阿蛮的话却没有说完:“四年后,陛下驾崩太子登基,太子在位半年因病驾崩,传位于皇太孙。”
沈欣言感觉有什么卡在喉咙里:“所以你现是在帮皇太孙做事。”
阿蛮笑了声:“不是,我是帮皇太孙的孙子做事。”
流水的帝王,铁打的探子营。
沈欣言艰难的挤出一句:“死绝了?”
怎么会这样。
阿蛮倒是满不在乎:“没错,都不在了!”
反正她对谁都没感情,自然不会像沈欣言那般感性。
沈欣言吸了口凉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倒是誉王避过霍恩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来到另一边的车窗处:“本王还记得当年曾与宁国公月下闲聊。
宁国公对事物的见解带给本王极大的震撼,不知日后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再次与宁国公月下畅谈。”
事实是他当初肩负保卫宫中安全之责,谁知刚好撞到父皇新宠的贵人在为难沈欣言,便出口为沈欣言解了围。
后来沈欣言不知去办什么事,当晚落钥时没来记得赶回内宫。
那时天色已晚,为了避免出事,他便亲自将人送回,期间两人还顺便说了几句话。
如今刚好拿出来气一气霍恩。
果然,纵使隔着一辆马车,誉王依旧能感受到,霍恩那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的灼热视线。
沈欣言回过神,心下也明白誉王怕是有事寻自己:“如今我刚刚脱险,身上着实狼狈的很,若殿下不介意,改日必将亲自登门与殿下叙旧。”
誉王发出爽朗的笑:“如此甚好!”
听说沈欣言平安回来,承泽帝终于松了口气,他坐在龙椅上低声呢喃:“她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而这种福气,也必将泽被大梁。
王海识相的递上一根金丝卷:“陛下,您都几日没休息好,如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承泽帝带点上金丝卷深深吸了一口:“宁国公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