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樱桃也被卖进了寮子。”

阿蛮发出一声长叹:“后来我脱了困境还曾找过那小孩,却得知那孩子被踢碎了内脏当天晚上就去了。

她兄长想要为她报仇,结果被活活打死,你且问问他是不是叫阿斯,若是的话,那便是他们兄妹了。”

沈欣言感觉自己嘴里微微发苦:“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四不好意思地笑:“奴才哪有什么名字,都是主家叫什么便是什么,奴才以前在家的时候,家人倒是请教书先生给起了一个斯字。

只是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别嘴,便叫了小四。”

当年在家时,父母亲人也是极爱他们的,就算是将他们兄妹卖给牙婆,也都是因为想给他们找一条生路。

他还没忘那一路逃荒的场景,满街都是饿死的人,爷奶饿得很了便去抠地上的土吃。

娘瘦得皮包骨头,日日去灌冷水充饥,爹为了让牙婆带他们走,躺在人家马车的轱辘下面...

这些记忆日日啃食他的心,还好、还好他和妹妹都活着。

阿蛮轻叹:“果然是他们。”

她也是后来才听到这一段渊源。

记忆中,小姑娘给的那件衣服,也是她身上最后的一点尊严。

沈欣言叹气:“我见你说话条理清晰,以后可愿意帮我做事。”

这孩子做事稳妥,人也伶俐,知道什么时候出什么牌。

知道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早先与她之间的渊源,可见心中是个有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