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皇子恨天恨地时,一辆马车停在他身边。

顺喜从马车上跳下来:“太子殿下,陛下怕您身子不适,特叫奴才送您出宫。”

他们这位太子性情宽和,有治国之才,深受陛下信任,每次陛下出征,都交由太子监国。

唯一的缺点就是身体不好,走一步摇三下,难道真是老天不开眼!

太子以手掩唇咳嗽几声:“有劳公公。”

顺喜谦卑的躬身伺候太子上车:“殿下折煞奴才了。”

太子走了两步,转头看向三皇子:“三弟,咳咳咳,要...咳咳...不要一起...咳咳咳...”

三皇子迅速摆手:“不必了大哥,您先出宫吧,弟弟想多走一会儿。”

他得离这病秧子远一些,免得病秧子死在他身边不好交代。

太子依旧是一连串的咳嗽:“如此,为兄...咳咳咳...先走...咳咳,免得...过了病气...”

言语间并未责怪三皇子犯错牵连自己的事。

三皇子目送太子的马车远去,耳边还萦绕着太子之前留下的那一连串咳嗦声,这病秧子,怎么还不死!

他祖父高祖爷草根出身,从骨子里就重视长子,皇位都由长子继承,否则也不会在先太子去世后,越过一众儿子将皇位传给废帝。

如今的太子与先太子一样的身体状况,难道他日后也要走父皇的老路。

文贵妃正在担心自家儿子,便有人传来三皇子被承泽帝禁足的消息。

文贵妃气的折断了自己精心养护的指甲:“不过一个小小孤女,居然敢攀扯本宫的皇儿,当真好大的胆子。”

拿点银子怎么了,那是她皇儿看得起沈欣言那贱婢,凭借些讨巧手段得到爵位,还真把自己的当国公爷了!

见文贵妃动怒,贴身嬷嬷立刻来劝:“娘娘息怒,虽然殿下被斥责,可太子那边也没得到什么好,听说太子被骂得比殿下还重呢!”

文贵妃冷哼:“你懂什么,皇上这是将太子当成储君了,其他皇子都被视为太子的附属,爱之深责之切,只怕太子哪天说想登基,皇上也会迅速退位。”

嬷嬷吓得赶紧去拦:“娘娘气糊涂了,这哪里是能说的话。”

文贵妃打掉嬷嬷的手:“本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再放任下去,只怕我儿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拎得清,太子才是她的心腹大患,至于沈欣言,她迟早会收拾这女人的。

花溪进屋时,长公主正在喂卫姨娘吃粥。

卫姨娘手里拉着如兔子般胆怯的姚锦佩,母女两个身上都换了身干净衣服,地上铺了厚厚的波斯毯,三人就这么席地而坐。

长公主身后,丫鬟太监跪了一地,手里捧着盘子,恭恭敬敬地伺候着。

有了姚锦佩,卫姨娘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一边吃着长公主喂过来的粥水,一边新奇地打量长公主。

她喜欢面前这个叫娘的人,娘身上香香的。

花溪脱下鞋子,膝行到长公主身边,语气中带着欣喜:“殿下,那公子刚刚醒了一瞬。”

她有一种感觉,姚锦风应该同长公主和卫姨娘都有些关系。

只是这人如今的情况不稳定,总是断断续续地清醒,她也怕殿下白高兴一场。

谁料长公主没有任何反应:“醒了就醒了吧,你去和御医说就好,找本宫作甚,本宫又不会瞧病。”

不管姚锦风和女儿有什么关系,都改变不了这人骨子里的卑劣,她愿意护这人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天底下除了生她和她生的,旁人又与她有何关系。

就算是疼她如母后也会为了弟弟舍弃她,她为何还要去纠结那隔了一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