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赵嬷嬷匆匆进来:“太夫人,卫姨娘那边的秋霜过来送信,说葡萄害喜得厉害,问您是不是要将人提前送回来。”

姚钱氏正准备说话,姚昌城却来了精神:“正好,她不是伺候过那沈欣言吗,刚好和我一起去宁国公府,她说的话可比我会更有说服力。”

赵嬷嬷要是不提醒,他都忘了还有葡萄这个人了。

姚钱氏一脸的不赞同:“那丫头肚子里可有你的亲生骨肉,你千万莫要去折腾她。”

姚昌城脸上满满的不以为然:“不过一个贱婢,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呢,我现在用她是看得起她。”

他这些年失去的孩子不少,早就不在乎了。

姚钱氏还准备说些什么,可姚昌城却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若是再不抓紧时间,他担心周氏臭在家里。

看着姚昌城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姚钱氏的眼神渐渐阴沉:“你确定那贱蹄子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

赵嬷嬷小心翼翼地坐在姚钱氏身边:“是,找了好几个郎中都是这么说的,看来八九不离十。”

随后又低声劝说:“太夫人,如今姚家已经大不如前,您若是不喜欢以后不看她便是,没必要...”

赵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都这么多年了,按理来说什么仇怨都该放下才对。

姚钱氏哼了一声:“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怜悯他了。”

赵嬷嬷心里一惊当即反驳:“奴婢不敢。”

姚钱氏起身,看向窗外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府的下人们:“感情都是相处来的,只是你心疼他,谁又能心疼我呢!

若是过去,知道贱蹄子怀孕,我高低地让她生出来看看是男是女,若是女孩未来也好联姻为我锦风铺路。

可如今姚家已经是这般光景,那孽畜是个提不起来的,日后多一个人便多一张嘴,倒不如让那孽畜带到宁国公府去被沈欣言打死的好。”

听到打死,赵嬷嬷眉头跳了跳:“那沈氏不是最心软且体恤下人的吗,怎会当街将人打死。”

姚钱氏冷笑:“沈氏心软是因为她没有依仗,当女人没有依仗和底气就只能心软,如今沈氏被赐和离,说明陛下愿意护着她,她就算是为了维护宁国公府的名声,也不会放过那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