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太疼了想问护士要点止疼药都不好意思,因为听说护士还要向医生申请处方什么的。
总之过得很辛苦,什么都不方便。
这种只有住过院的病人才懂的事情,柏时言这个医生是不会懂的。
他知道医生和护士都很辛苦,病人太多,每天需要管的事情也很多,所以他都努力不主动找麻烦的,但这也让他在住院期间过得很痛苦。
柏时言和那位男护士是照看了他,但这两个人都挺忙的,又能照看多久,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熬,熬得很辛苦。
柏时言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很有道理,做得很对?”
谷泽晃了晃头,他有点头疼了。
白天搬砖一天,晚上又熬了很久,大晚上的被叫起来,他有点撑不住。
“我没有觉得很对,但我觉得我错也就错在跟林霖之有点太亲密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吧。况且除了我,现在好像也没别人能照顾他了,他跟他宿舍的同学处不来,章长弓又要照顾女朋友,导师临走时还交代我照看好林霖之,我觉得我照顾他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柏时言看着谷泽,不说话。
谷泽豁出去了,直接说:“我就照顾个同学,怎么了?我就不信你从前没照顾过同学。”
柏时言冷笑,嘲弄似地反问谷泽:“你确定那只是同学?他对你抱着什么心思你真的不知道?”
谷泽都无奈了,问:“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或者我下次怎么做你才满意?”
但他等了几分钟,柏时言都没有说话。
谷泽觉得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每次都让我猜你的心思,这次我真的猜不到。”
柏时言闭了闭眼,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值班室的门忽然间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