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他又和柏时言拥抱在了一起。
柏时言的怀抱和从前很像,一样的很宽厚,有力又结实,能让人很安心依靠的感觉。
这个怀抱的味道有些变了,比从前多了些消毒水的味道,但谷泽不排斥这种感觉,他屏住呼吸,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回抱住柏时言。
回抱住的一瞬间,他几乎想哭了。
为什么他们之间蹉跎了那么久,那么久。
他当年怎么就那么蠢。
虽然很丢脸,但他感觉眼眶酸了。
他的双手摸索着,慢慢摸到了柏时言的肩膀处,顺着对方的肩膀捧着柏时言的下巴。
黑暗放大了一切感官,他的双手顺着柏时言的下颌轮廓向上摸,一点点地摸到了柏时言的嘴唇。
嘴唇是暖的,很软。
一个再冷硬的人,他的嘴唇也会是软的。
谷泽想吻上去。
就在他几乎付诸实际行动时,柏时言忽然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很晚了,早点睡吧。”
谷泽僵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要我睡觉……”
为什么这种时候了,还是要拒绝他。
难道真的是没感情了吗。
但如果没感情的话,刚刚为什么还要抱住他。
“别多想。”
谷泽听到柏时言低声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柏时言握着他的手有些抖。
他反手握住,那点颤抖立刻就消失了。
“早点睡。”
柏时言又说了一次,搂着他后背的手轻轻拍了拍他,随后缓缓抽手。
谷泽不甘心,试着抓住柏时言的手。
柏时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又说一次:“别多想,早点睡。”
之后柏时言抽出了手。
谷泽不懂柏时言的意思,却能感觉出来对方在拒绝,他低声说:“如果你不想的话,我明天就搬走。”
这么直白地拒绝他,他哪里好意思再呆下去,干脆一别两宽算了。
此时,他们两个的另外一只手还是彼此交握的,听了这句话后柏时言的反应好像很大,猛然抓紧他的手,呼吸似乎有些压抑。
“别乱想。”柏时言的呼吸也乱了,声音很隐忍,“我们明早再谈。”
他说完,松开跟谷泽握在一起的手,起身离开。
谷泽这次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拦着也没用。
柏时言不知道为什么,铁了心要走,只剩下谷泽一个人躺在床上,满心的茫然和忐忑。
柏时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要拒绝他,为什么还要抱他,如果不想拒绝他,又为什么要走。
他叹了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干脆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台灯重新算帐,算着算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
难道真的没希望了么,都这样了,柏时言还是没有什么表示。
柏时言从他房间里离开时是给他带上门的,所以他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柏时言离开谷泽的房间后,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刚刚,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谷泽握住他的手时,他真的好想扣着对方的肩膀质问,问谷泽当年为什么那么狠心,又好想抱住对方,狠狠地吻住,再也不松开。
但他不能这么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谷泽这段日子在试着接近他,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对方这种想要接近的想法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又是三分钟热度,一遇到事情就退缩。
他无法确定对方的决心。
当年他们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