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反正就是很生气,压着声音吼道:“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
他掐着孟樾绮的下巴,一双小狼似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哪儿来的?怪不得一来我就说你声音怎么这么哑,还借我的浴室洗澡,你刚刚屁股里面是不是还夹着那个野男人的东西呢?!”
孟樾绮涨红着一张脸,被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曲燃用粗俗的话质问,不免羞恼,但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能转移话题,“你、你你你才多大,这些粗话从哪儿学来的,没大没小,我是你老师……”
“你别想转移话题!说,是哪个野男人?”曲燃又凑近了些,把他困在桌子和身体之间,他比孟樾绮高上一些,垂眸盯着他的脸。
孟樾绮逃避地垂下眼睫,眼珠子四处乱瞟。
后悔,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早知道不为这几百块钱非要拖着疲累沉重的身体来上课了,这下好了,被小混蛋抓个现行,按他那性子,不问出来肯定不罢休。
疯了。
这让他怎么说,说他跟自己小时候认识的哥哥搞上了?
疯了吧。
曲燃见他半天不说话,也没了耐心,突然想到上回孟樾绮感冒,有个很骚的男人声音叫他‘宝贝’,听着离话筒很近。
“好你个孟樾绮,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上次你说你生病,在你床上叫你宝贝的男人吧!亏得我当时还真信了你,以为你真高烧感冒了。现在想想,你上回就是在骗人对吧?”
孟樾绮心说还真被他误打误撞揪出另一个奸夫,呃……
呸,什么奸夫!
他刚想开口解释,曲燃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跟个连珠炮似的,嘴里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好啊!你气死我了孟樾绮!你真是好样的,你才多大就乱搞关系啊?你就比我大上两岁!”
曲燃自己越说越气,见孟樾绮垂着脑袋跟个鹌鹑似的,像是默认了一样,心里的火气憋都憋不住,他一把扯过孟樾绮把人抱起来扛在肩上,迈步就往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