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樾绮笑了笑，挨着他坐下，“梓阳，你跟我讲一讲你小时候的事，可以吗？”

“可以。”

那根手指被拉下来放在腿面上，路梓阳一直拢在自己手中。

他讲自己的妈妈看上去温柔，其实真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凶的。

讲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被妈妈教训，他自己没哭，妈妈反而气哭了，于是又被爸爸教训了一顿，让他不要欺负妈妈。

孟樾绮听得时不时发笑，又说真好啊，真好。

从小时候说到中学。

……

困意来袭，孟樾绮听着听着靠在了路梓阳肩上。

眼皮沉重地眨了两下，闭上。

路梓阳许久没听到孟樾绮的回应，偏头去看靠在自己肩头的人。

放轻声音：“孟孟，睡了吗？”

孟樾绮侧脸在他肩头蹭了蹭，含糊咕哝一声，随即半掀起眼皮。

“梓阳，我好困……”

摸摸他的脸，路梓阳揽着他肩膀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没事，孟孟困了就睡。”

枕好枕头，盖好被子，那点被打断的困意好像又消减了。

孟樾绮抓住路梓阳的袖子，身体往里挪了挪，掀开被子拍拍一旁的位置：

“梓阳，上来，我还没听完呢，你继续跟我讲好不好？”

路梓阳抿了抿唇，上了床。

身体僵得像一块铁板，那种从开始看见孟樾绮穿着自己衣服时就有的冲动好不容易消下去，如今进了他的被窝又开始了，愈发燥热，愈发肆虐，脑子里不停闪现之前他们在宿舍里做的那些事，荒唐而淫靡。

他往外挪了挪，忘了自己刚才说到哪儿。

孟樾绮察觉到他的动作，撑起身体看他，才发现他的脸红得要滴血。

有些担忧地拂开路梓阳额前的碎发，低头用额头去试他的温度。

“梓阳，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啊？”

距离好近。

路梓阳觉得更热了，偏着脸避开孟樾绮的视线。

“我、没事，没有发烧……”

“那怎么身上这么烫呢……梓阳，你……哎！”

路梓阳受不了了，他坐起来把孟樾绮揽抱到一边，“别管我了，孟孟，你睡吧，我，我走了！”

他说着就要下床，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明明孟樾绮没用多大力气，但路梓阳还是停下了。

孟樾绮掰过他的脸，琢磨过味儿来，促狭地笑：“梓阳，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路梓阳鼓着脸，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要说什么，说他不是害羞，他只是在想一些不干不净的龌龊事？

孟樾绮弯着眼睛，笑得越发厉害，捏捏他热烫的耳朵，“有什么好害羞的，在学校里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一张床，梓阳你也太可爱了……”

路梓阳突然动了，抱着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红得发烫的脸深深埋在孟樾绮颈窝，小声嘟囔。

“孟孟……你别笑我了……”

孟樾绮呼噜他头发，“好吧好吧，不笑你。”

路梓阳用鼻尖在他颈窝处拱，声音闷闷地，嘴唇贴着他耳根，“孟孟……你好好闻，好香，好暖……”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薄薄的皮肤，弄得孟樾绮发痒，他忍不住动了动腿，膝盖却磨到炙热的坚挺。

路梓阳闷喘一声。

原来不是害羞，是起了色心。

96

不知道谁先动的。

唇贴在一起，路梓阳虚虚压在孟樾绮身上，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在颤。

想了一晚上，此刻终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