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低声嘱咐她:“我把东西放进去,你小心点。”

戚林漪邀请两人进门坐会儿,但老人也很有眼力见儿,明知他们要吃饭,自然不可能上门叨扰,只同戚林漪了解了一下大概的情况便回了自己那边。

饭后,戚林漪同希让慈郑重道谢,希让慈知道她这大抵是礼貌的逐客令了,可他已经找不到可以再维修的东西了。

他很想很想留下,但又怕纠缠惹她烦,于是便只专注看着她问道:“你真的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戚林漪点点头,“我会小心的。你回去路上也慢点。”

“好,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就给我打电话。”希让慈抿唇同她笑笑,“我24小时听从召唤。”他努力把话说得轻松一些,来掩盖自己的失落。

戚林漪在他走后便去浴室洗漱,她的确很小心,也因此在里面待了许久。

过后她拄着拐杖回房间,短短一段路,手痛,胳肢窝也痛,这让她不由得想起某个又柔软又坚硬的身体。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戚林漪立马摇摇头,赶走脑中纷乱的景象。

时间还早,她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待到十点多左右略微有了点困意,她便放下手机,开始专心酝酿睡意。

谁知,她一闭眼,瞬间便会回到昨天进门那一刻的场景,彷如有一只手在黑暗中随时准备要掐住她的咽喉,于是窒息感铺面而来。

她闭眼又睁眼,如此反复多次,额头和后背都已经渗出细汗。

戚林漪坐起来打开灯,视线落在床头柜下的抽屉里。

她决定吃颗褪黑素再试试。

然而当她再次躺下,恐惧感渐次累积,她不仅毫无睡意,甚至有些风声鹤唳起来,最后干脆连耳塞都不敢戴了,生怕万一外头有人进来自己听不见。

尽管她已经反锁了两道房门。

深夜十二点,戚林漪被这种恐惧感折磨得有些筋疲力尽,身体很困乏,然而精神却被迫始终处于紧张亢奋。

她放下手机,看着原色窗帘透进的朦胧月色,不知为何,心里乍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她不顾自己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挣扎着下了床。

戚林漪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向下望去,顿时呼吸微沉那部熟悉的黑色的轿车仍然停在她的楼下。

希让慈没有走。

戚林漪缓缓神,她不知为何心跳得很快,这种时候做的决定通常没有多少理智,于是她看着自己手机页面上的那个未存号码,没多犹豫便点了拨号键。

“嘟嘟”的声音才响起,她陡然听见了一声短促的铃声。

电话很快被那头接起,继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戚林漪。”